孟浮生想笑笑让他不要这么担心,可是他的嘴角像是被黏住了一般,如何都弯不成弧度。
就在这时,有人来通报“启禀皇上,苍国的太子到了。”
杜维桢挥手让他下去,拍拍孟浮生的肩膀,朗声道“别想这么多了,陪我去看看那位太子殿下到底要做什么吧。”
苍国等人被安排在了一间接待贵客的宫殿,姬景胜正随意靠在一根柱子上,漫不经心地打量着,都说昆国之富强在大陆上也是数一数二的,可这一路看来也跟他们苍国差不了多少,想来也只是苍国一些懦夫以讹传讹罢了。
这时他听见外面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慢慢挺直了腰杆,脸上还带着的几抹轻视不见了,换上了一副恭敬的面具。ii
一见到走在前面,穿着明黄色龙袍,气质不凡的青年人,姬景胜就知道他就是昆国的小皇帝了,那么他后面的男子该是最受他重用的孟浮生了吧。
姬景胜嘴角的笑愈发柔和,动作恭敬,“今日一间皇上,果真气宇轩昂,让我等不禁心生敬意。”
杜维桢一瞬间的诧异过后,也陪他演起了洗,“朕早闻太子殿下美名,今日一见,果然是与众不同,闻名不如见面啊。”
“皇上这是在拿我开玩笑吗我哪里比得上皇上天下闻名。”
“”
两个人你来我往,溢美之词不绝于耳,孟浮生听的愣神,不是来寻仇的吗怎么一个不妨就变成了慰问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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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不带重样地互夸了半个时辰后,姬景胜一句话将话题拐回了正道“半个月前,敝国使臣前来贵国共商和平大计,可是久久未归,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杜维桢喝了一口茶,方才费了不少话,口干舌燥。
温润了嗓子后,他才缓缓将他来之后皇城发生的一系列事件说给他听,还暗示不少证据都指向使臣团。
姬景胜立马大惊失色,拍桌而起,义愤填膺道“竟有如此事情萧文星狗胆包天皇上尽管把证据给我,要是确定他就是罪魁祸首,我们苍国决不姑息养奸,我定亲自手刃那贼人还皇上一个公道”
听到证据,杜维桢脸色一暗,他方才跟姬景胜提到的证据,就是一些无关大雅的猜测,就算是全部加起来,也只能说怀疑萧文星等人与这些事情有关,却绝对说不上证据确凿。ii
姬景胜看他犹豫了,心中冷笑,表面却愈加诚恳,“皇上可是想为那贼人求情皇上这大可不必,我们苍国一心想和贵国共创和平,要是被他毁了,这可是大罪,动摇国之根本啊”
杜维桢叹了一口气,为难道“此事朕还没有查到关键证据,只是怀疑此事同贵国使臣有干系。”
姬景胜愣了一愣,眉宇间添了几分愁色,“皇上,既然没有证据,这如何能判定就是萧文星等人做的萧文星既然能担任拉昆国的使臣,在苍国也是德高望重之辈,门生遍布朝野,品行高尚更是苍国皆知的事情,方才我便怀疑此事是不是有人诬陷他,还是您说有证据我才打消了怀疑,可是现在这样,要是您还扣留着萧文星,我不知该如何向父皇交代,向苍国的百姓交待呀。”ii
杜维桢手一紧,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这么轻易放过萧文星的,可是姬景胜又在拿苍国向他施压,他没有确凿证据却扣留对方重臣,说出去怎么样都是不占理的。
杜维桢看向孟浮生,孟浮生做了个“拖时间”的嘴型,他在心理叹了一口气,如今只能这般了。
“若是没有证据我们自然也不会久留贵国的使臣,只是现在还在调查,若是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