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兰察赫就怕孟浮生突然从哪里抽出剑刺他一剑。
孟浮生笑得更温和了,只不过这份温和落在徒兰察赫眼里实在是阴冷,就像是从地狱而来的恶魔,“太子殿下不是在找我吗所以我就来了。”
徒兰察赫一激灵,更害怕了,“你、你就是敌国的探子”
“我可不是什么探子,也不是听谁的命令来的。”孟浮生说,“我来这里是想找一个东西,而且殿下您能帮我找到。”
徒兰察赫警惕又狐疑地盯着他,只不过孟浮生一直保持着谦和的笑,并未有任何异样,他才渐渐放松下来,“什么东西”ii
“一种蛊,软香蛊。”孟浮生轻声道,“我有一个朋友被下了蛊,听说是最初贵国制作出来的,所以我斗胆想过来问问您有没有解蛊的方子。”
软香蛊听到这个陌生的名词,徒兰察赫皱皱眉,不过他没听过也实在是不奇怪,毕竟蛊毒乃是宫廷大忌,除了皇上能够接触,其他人都未免要避嫌。不过孟浮生都进宫了,说明他确定皇宫里是有这种东西的。
既然手里有了底牌,他也不怕孟浮生会对他做出什么事情,且躺着看人着实是没有气势,他干脆下了床,和孟浮生面对面,“我和你相识一场,自然不会见死不救,不过亲兄弟尚要明算账,不知你能给出什么条件”
孟浮生沉默了半晌,徒兰察赫也不着急,甚至还饶有兴致的将他请到了一旁,两人就像个好久不见的老友面对面坐了下来,只是都沉默得过分。ii
徒兰察赫笑着给孟浮生倒了一杯茶,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清风明月的高雅之感。
孟浮生将茶杯圈在手心,问“你想要什么”
徒兰察赫轻笑出声,沉沉入耳,“浮生明知故问了,你现在可是在昆国为官”
孟浮生敛眉,“不是。”
徒兰察娜一挑眉,眉目间皆是欢喜,“那浮生可愿意为我做事要是可以,解蛊的方子我定双手奉上。”
孟浮生没有一点犹豫,“其他的我都能答应,可是这件事情我办不到,还请殿下能提其他条件。”
徒兰察赫啧了几声,“可惜了,不过我也不算什么强人所难之人,不过。”他歪头想了想,“我现在还没有想出什么条件,要是浮生愿意等,请容我思考几天,在这几天里我也会让人整理好解蛊的方子。”ii
孟浮生喜形于色,本来因为凝重而显得有些黯淡的眸子顷刻间亮了起来,让徒兰察赫更加感受到了手上握着的底牌的重要性,心中也愈发有底了。
“那就麻烦殿下了。”孟浮生起来拱手道谢,然后又有些迟疑地说,“那我是要留在皇宫等的消息还是先回去”
徒兰察赫摆摆手,“浮生回去等着便是,难道我还怕你跑了不成你放心,先前是我误会了,还以为你是敌国的探子,既然现在误会解除了,我把人叫回来便是。”
他还亲自将孟浮生送到了门口,还把自己的一个令牌给了他,说到时候直接进来,不必偷偷摸摸,那热络的态度真像是在对待一个约定见面后相谈甚欢的老友,而不是一位不速之客。
第二天徒兰察娜立马把在外面搜捕的人叫了回来,还着急了不少心腹大臣秘密商讨像孟浮生提出何种条件。ii
他们知道孟浮生不愿意再入昆国为官也纷纷表示可惜,毕竟孟浮生实在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能人,既然这个目的没有达到,那就得在其他方面补偿回来了。
最后还是诸民安提出“孟浮生和昆国新皇关系非同小可,何不通过他和昆国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