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敢擦,只是一昧磕头求饶“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他现在也不敢奢求公主能放过他,只想求死得痛快。
以公主如今这般喜怒无常动不动便体罚宫人的性子,连这么卑微的心愿也很有可能实施不了,他打了个寒颤,重重的把头往地上磕,好像头是他仇人般的一样,上座之人不喊停,他就不敢顿一下,直把额头磕得血肉模糊。
“好了。”
在他即将晕过去之前,清脆却令人不寒而栗的女声解救了他。
徒兰察娜视线落到地上的一滩血和男人血肉模糊的脸上,眼中不留痕迹闪过一抹快意,自从在她的好皇兄突然醒过来扰了她登基大典,她大了一场脾气,亲自杖刑处死了一个布菜时手抖的宫女后,她就现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自己手下痛苦流血是一件能让人上瘾的事情。1ti1ti
但现在还有正经的事情,她得尽快让她的好皇兄消失,尽快将孟浮生救回来,她只想着孟浮生能等到她。
徒兰察娜施施然往椅子上一靠,慵懒地说“本公主给你一个机会,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了。”
对方木然地再次磕了一个重重的响头,他不少手下都目露不忍,不过没人敢说什么。
“还请殿下明示。”
徒兰察娜面无表情地捻着一缕墨绕在指尖把玩,脸上凝起恨意,“诸民安等人不是心心念念着要让本公主的皇兄除去本公主这个心怀不轨之人吗要不是他们,本公主怎么会和皇兄闹得这种地步,既然如此那你就帮本公主去查查那些人,水至清则无鱼,本公主要看看他们哪里脏,脏在哪。若是本公主满意了,就饶了你的小命,不然”1ti1ti
徒兰察娜冷冷地看向他,执起桌子上一把精巧别致的小剪刀,将把玩着的丝眼也不眨地剪断了,粉唇轻启,吐露的话去让人生寒,“后果你不会想知道的。”
对方身躯抖,以头抢地,久久没有抬起来。
在徒兰察娜不知道的地方,却正在风起云涌。
孟浮生斩的日子提前了,民间可惜着有之,快意着更多。
“那个叛贼总算是要得到应有的报应了,都是他把昆国绕的民不聊生,亏得小爷曾经还敬佩过他,觉得他是一条好汉,呸,真是瞎了眼。”
“但不管怎么样现在都好了,叛贼死了,相信太子殿下很快就会被被无耻的盗贼抢夺去的城池拿回来”
除了这些在政事上义愤填膺的言,不少心思细腻知道些皇室感情传言的少女、少妇们目光则是落在了另一层面上。1ti1ti
“唉,听说叛贼曾经欺骗过公主殿下的感情,让的公主殿下非他不可,还求皇上为他们赐婚呢,啧啧。”
“别的不说,要是有一个像那人一般的如意郎君对我百般讨好我也会动心啊,但是现在都要成为往事了。”
无论外边如何讨论,本该阴森可怖的大牢却是点着暖暖昏灯,时不时响起轻笑声,气氛和谐到不能再和谐了。
杜维桢说他已经找到一个与孟浮生有几分相似的死刑犯,许下为他的家人给补贴的承诺,换的他心甘情愿做替身。
孟浮生没有表现得很激动,笑不露齿,眼里有几点别扭的感谢。
穆生云却表现得很直接,高兴得脸红脖子粗,一个劲地嚷着“太好了太好了”1ti1ti
那蠢笨的样子把缠着杜维桢求了好几天才被允许带过来的姝怿逗得直乐,好看的黑溜溜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哈哈哈,生云哥哥这样子好蠢呐。”
穆长风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