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个清清楚楚,嘴边勾起讽刺的笑,头微微低着,没有束,黑白相间的长杂乱地披散下来,气质颓靡,宛若打瞌睡中的雄狮。
他是老了,可还没有老到用不动爪子的地步。
羿丹王一天天的柔顺让徒兰察娜的警惕性渐渐松懈下来,外面的侍卫也少了一半,羿丹王除了不能出门,不能接触外人,没有奏折要批阅,生活也跟以前差不多了。1ti1ti
羿丹王还在等,他在等一个机会。
终于有一天,徒兰察娜忙着,没有时间和他一同用晚膳表达自己的孝顺,只让人送了过来。
这一次送晚膳的是一个生脸的男子,他站在一旁,安静地看他用完。
在男子离开之前,羿丹王的手不经意地碰过他的,两人皆是一顿。
男子对他稍微颔,默不作声离开了,羿丹王长舒了一口气。
深夜,宰相府迎来了他的客人,那男子赫然是今天给羿丹王送去晚膳的。
诸安民接过男子的纸条,白纸黑字,字迹十分熟悉。
诸安民是由羿丹王一手提携,深受重用,绝对忠心于羿丹王。
羿丹王长期不上朝已足够引人注意,即使徒兰察娜解释是突疾病也有不相信的,但都被羽翼长成的公主一个个打压下去了。
诸安民担忧羿丹王安忧,一直没有放弃找寻他的下落,可是在打听了这么久都没有人见到过羿丹王,甚至连太医都未曾有过为皇上看病的记录,他这才意识到,皇上很有可能被公主软禁了。
为皇上送去晚膳的男子是他精心培养的手下。
纸条上只有意简言赅的一个字救。
诸安民瞳孔猛缩,将灯罩挑开,把纸烧成了灰烬,眼神幽深。
子时末是金銮殿外侍卫换班的时间,一队衣着整齐表情肃穆的侍卫齐步走了过来,两队小统领互相看了令牌。
眼看就要换好了,那小统领起了闲聊的性质,笑道“这位兄弟以前怎么没有见过。”
对方脸闪过一瞬间的不自然,但很快就恢复了凛冽,冷着脸还不留痕迹地拍了个马屁,“我是新来的,当然比不上大哥您面子大啊。”
小统领一笑,然后反手扣住了对方的手腕,两方立马争锋相对起来。
小统领吊儿郎当地说“别介啊,哥哥只是想问你一点事情,你口令是什么”
口令
对方尴尬一笑,“老弟真的是新来的,平时就爱偷懒,还没来得及记口令,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等回去后老弟请大哥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