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分散开在四处寻觅,傍晚的时候穆生云听手下说山下一小木屋有奇怪的声音,他连忙赶了过去,
在不远不近处守着的手下连忙迎了上去,“少庄主,就是这里了。”他指着那座被笼罩在夕阳的余晖下的小木屋,这篇平野上就这么一处高耸的建筑,着实很是惹眼。
他们偶然经过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劈里啪啦的声响,不知道里面的情况,生怕有埋伏也不敢贸然进去,这才去请示穆生云。
穆生云看着那座小木屋,不知为何心里有股莫名的悸动,毅然决然就要过去。
“少庄主不可,让手下先过去。”一手下连忙拦住他,就要先走一步。1ti1ti
穆生云轻轻地推开他,然后过去,一手推开了紧闭的小木门,金色的灯光从门口溜进去,洒在床上眼皮紧闭的男子身上,地上稀碎的碗折射出几丛光束,穆生云鼻子一酸。
他大步走进去,坐在床边,声音温柔到不能再温柔地唤了一声“生白。”
穆生白重伤之后极为疲惫,很容易就陷入睡眠,身体也越来越不受控制,譬如今天他想去够碗,却失手将碗洒落在地,只好忍住痛苦弯腰捡起已经沾上灰尘的几个馒头,囫囵吞枣般吃个精光,然后倒头就睡了。
可是就是这么轻的声音,确像贯耳的模样,让他疲惫不堪的大脑立马捕捉到了,无比熟悉,无比让人心安,他纤密的眼睫毛轻颤,就像两只翻飞的黑,剑眉紧紧拧在一起,像在经历什么痛苦不堪的事情。1ti1ti
随着那一声声轻唤,最后他终于摆脱了梦魇的纠缠,睁开了眼睛,看见了面前的男人,“生云师兄。”
穆生云一铁骨铮铮的男子此刻却忍不住热泪盈眶,轻“诶”了一声,要扶穆生白起来,可是却看到他眼眸里一闪而过的痛苦,他这才注意到被他刚才忽视的满身伤痕,血已经干涸了,在白袍上呈现狰狞的黑褐色,触目惊心。
穆生云颤抖着拨开他的衣襟,看到了里面纵横交错的一道道伤疤,他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和疼惜,“这些伤,是他弄的”
穆生白知道他话里的他是那冒牌货了,可是生白却摇摇头,“是跳崖造成的,那个人一方面算是我的救命恩人。”
是的,救命恩人,要是没有他,他怕是现在还在崖地,然后等着那些杀手杀人灭口,可是他的目的实在不纯,假扮成他的模样,想要害他看重的人。1ti1ti
穆生云不在说话了,十分温柔地将他抱在怀里,想送到镇上治疗,那里的药材要比他们带着得丰富得多,还让一手下去通知杜维桢他们。
黎清听说穆生白到了镇上后,也拖着虚弱的身体赶来医馆看他,此时医馆已经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生怕哪个心怀不轨地混进来。
黎清看着病床上全身裹着纱布,脸色苍白,就跟个重病在床许久的病秧子一样的穆生白,心里唏嘘不已,惭愧道“生白,对不起,我没有能保护好你,要是一开始我就跟着你下来你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穆生白只需要稍稍一看就看出黎清身体的糟糕,整个人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他让他过来把脉,黎清本不愿意,可是耐不住穆生白再三坚持。
穆生白手一搭上去,就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他五脏六腑都已经被剧毒侵蚀,所有内力毁于一旦,也就是说黎清现在已经是一个武功都没有的废人。1ti1ti
他心里升起浓郁的懊恼和愧疚,“对不起,要是没有我那封写回山庄的信,你也不会变成这样,是我对不起你啊。”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