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几个团正监正意识到他俩可能有仇,急忙站起来将二人拉住,刚才那个监正更是笑道“陈老弟,都怪我都怪我,在我这儿登记也一样,来来来”
“咋不早说,”陈占魁回头瞪了陈天如一眼,拿起公文和名册又来到璧山这边。
璧山的张监正看完公文,翻开团勇名册,拿起笔问“陈老弟,你在巴县招募了多少青壮,一共带来了多少人”
“在巴县招募了四十个,从老家带来九个兄弟,连我一共五十人。”
张监正暗想巴县人就是有钱,拿出一封盖有知府大印的章程“陈老弟,到了这儿就得守这儿的规矩,没有规矩就不成方圆。按府台大人的章程,你们文经团包括你在内只有四十二人的粮饷,多出来的人没有。”
“我晓得,在巴县时就晓得了。”
“但多出来的人吃啥喝啥,晚上住哪儿,总不能让他们自个儿开伙,晚上住别的地方吧。”
“那咋办”陈占魁下意识问。
“还是那句话,到了这儿就得守韩老爷的规矩,你们文经团多出了九个人,劳烦你把这九个人一年的粮饷钱先交上,到时候再统一发给。每人每年二十四两,九个人便是二百一十六两,不只是你们文经团,别的团也一样。”
“一定要交”
“不交也行,可以把从老家带来的人遣散回去,后来招募的不能遣散。”
“为啥只能遣散从老家带来的”
“因为他们至少有个家,至少有地方去,后来招募的那些要是遣散了,你让他们去哪儿,万一没地方落草为寇咋办。”
想到别的团也是这样的,陈占魁只能从怀里掏出两张一百两的银票,再摸出一锭银子,故作若无其事地说“行,两百一十六两就两百一十两,多出来的不用找了。”
“该找的还是要找的,我这儿有散碎银子也有钱,陈老弟是想要银子还是要钱。”
“钱吧。”
“行。”
张监生俯身打开钱箱,取出几串钱放到桌子,随即看着坡上说“团旗插那儿去,鼓架在对面,名册待会儿帮你呈交给伍老爷,你呢先去那边找潘老爷,潘老爷会给你们文经团安排差事。”
“哪个潘老爷”
“你们巴县的潘长生潘老爷。”
“谢了,我这就去。”
插上团旗,留下锣鼓,去找潘长生的路上拉着个人打听了下,陈占魁才晓得陈天如之所以能人模狗样地坐在那儿,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陈天如来的最早。
陈占魁终于松下口气,一见着正在指挥团勇和附近青壮安营扎寨的潘长生,就恭恭敬敬地说“潘老爷,我是龙隐的陈占魁,刘一山您一定认得,我跟刘一山是拜把子兄弟。”
“原来是占魁,听说过听说过,”潘二把他拉到一边,让扛着木头的青壮们先过去,笑看着他问“你啥时候到的,来了多少人”
“刚到了,我们文经团来了四十八个兄弟,连我一共四十九个。”
“这样吧,留两个兄弟看行李和兵器,让剩下的人过来帮着扎营,你不用干这些,我让人带你去前头卡口,先帮着盘查从贵州那边过来的百姓和商人,打探下贵州那边的情形。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一定得盘问清楚。”
“明白”
“不光要盘问,还得做笔录,晚上要汇总呈交给伍老爷的。”
终于有正事干了,陈占魁很高兴也很激动,想想忍不住问“潘老爷,韩老爷呢,我啥时候能见着韩老爷”
“韩老爷正在忙呢,你们明儿个就能见着了,”潘二看了一眼插满旗帜的山门口,笑道“天黑前各团应该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