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个子小军机更是笑道“曹大人,我们也是为他好,担心他出事。”
“究竟为何差人去通政司找他,又为何每天登门拜访,我觉得大家伙得先想好,免得到时候人家问起来不知该如何作答。”
“去通政司找他是为了公务,每天那么多公务,想找他回去帮忙再正常不过。”一个小军机想了想,又笑道“至于每天登门,既是为了公务也是想着大家伙都是同僚,他刚调回京,我们登门问候问候,也是人之常情。”
“对,到时候就这么说。”
就在他们商量怎么收拾韩秀峰之时,一个衣着光鲜的八旗子弟付完钱,将刚烧制好的洋人一盘子接着一盘子放进食盒,然后提上哼着小曲儿走出羊肉馆。
守在门口的车夫急忙撩起帘子,招呼道“吉爷,要不要去别的地方了”
“顺路去上午说得那个书肆瞧瞧。”
“得来,您做好。”
吉禄放下食盒,撩起车帘下意识看了一眼羊肉馆,暗笑里头那帮“小军机”舞文弄墨还行,玩心眼算计人差远了,也不想想“厚谊堂”是做什么的。
就这么摇摇晃晃赶到书肆门口,钻出马车,提上食盒,跟守在外头的杨掌柜打个招呼,随即推开不起眼的侧门,来到刚修缮一新的第二进,在一间生了炉子的屋门口喊了声“二掌柜,我回来了”,这才掀开帘子推门走了进去。
前几天因为点银子跟家里女人吵架,这两天都住在“厚谊堂”的恩俊,正坐在暖和的炕上跟大头玩“升官图”,见恩俊回来了,手里还提着食盒,不禁笑问道“你小子怎么回来得这么快,该不会把人给跟丢了吧”
“二掌柜真会说笑,要是跟他们几个都跟丢了,小的还有脸在这儿当差”吉禄跟他爹富贵一样会来事儿,放下食盒,搬来张小桌子,一边把食盒里的羊肉、小菜和酒往外拿,一边眉飞色舞地说起这一路悄悄打探到的消息。
韩秀峰那会儿只是避而不见,并没有差人去盯梢,吉禄是无所事事的恩俊派去的。
他本想着闲着也是闲着,让吉禄和冯小宝从书肆这边绕过去瞧瞧那些“小军机”究竟想做什么,没想到无心之举竟打探到这么个消息。
看着大头大吃一惊的样子,恩俊拿起筷子笑道“真没想到那帮孙子一肚子坏水儿,竟想报官,竟想借顺天府、步军衙门和五城察院的刀杀人。”
“二掌柜,您先喝,我得赶紧去跟我四哥提个醒,可不能被那帮一肚子坏水的读书人给算计了。”大头下意识站起身。
“着什么急,吉禄不是说了吗,他们打算再过十天去衙门报官。”
“二掌柜,这么大事总得跟四爷禀报一声吧。”吉禄小心翼翼地说。
“禀报自然是要禀报的,不过也不急这一会儿,四爷这会儿正在见客呢。”
“好吧,那我等会儿过去说。”大头看见有酒有肉也不想走了,就这么坐下来拿起筷子。
恩俊觉得这事有点意思,竟一边品着吉禄买回来的酒,一边坏笑着说“大头、吉禄,咱们厚谊堂开张有段日子了,不能整天这么闲着,怎么也得找点事做做。”
“做啥子事”大头喝完杯中酒问。
“刚才来的那几个,就是算计四爷的那帮孙子,竟敢在背后算计四爷,那么多圣贤书他们真是白念了。咱们得帮四爷教训教训他们,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咋教训”
“我估摸着他们都应该租住在附近,回头让冯小鞭和冯小宝去摸摸,看看他们究竟租住在哪儿。”
大头吃了一大块肉,没心没肺地说“二掌柜,用不着让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