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全掏出来,同时得给他一家老小留条活路,要让他家今后十年八年不用为生计发愁。”
“他家究竟有多少银子我哪儿晓得,这家底咋摸。”
“让他自个儿说,他心里应该有数,”王乃增想了想,又说道“东翁,乃增以为厚谊堂这边一年有一万两足够了,可以先要三年的。庆贤真要是能捧出十万八万两,那您就留三万两,剩下的悄悄给皇上送去。”
“肃顺那边呢”
“肃顺那边不用送,一是在皇上看来您不但为官清廉,而且不擅钻营攀附。要是跟别人办这种差事一样给肃顺送,再传到皇上耳里那就麻烦了;二来据我所知肃顺并不缺银子,并且他对您又比较了解,您不送他只会觉得您不大会做官,顶多一时不快,但一定不会因此记恨您。”
“那就这么办,我先去跟庆贤聊聊。”
想到肃顺那官声,王乃增提醒道“四爷,您是得皇上召见、被皇上委以重任在先,结识肃顺大人在后。乃增以为今后无论遇上什么事,您都得先揣摩揣摩皇上是怎么想的,然后再想想肃顺大人会怎么想怎么看。”
“谢云清兄提醒,秀峰受教了。”韩秀峰真有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之感,由衷地起身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