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秀峰反应过来,急忙道“臣念过书,但念得不多,也不懂其深意。”
这些年不是天灾就是,为赈灾筹饷朝廷大开捐纳事例,以至于一些目不识丁的人都摇身一变为朝廷命官。咸丰本以为眼前这位也不识几个字,没想到不但识字,字写得还不错,沉吟道“不用再誊写了,这部礼记注疏赏给你,要是看不懂请个先生好好教,用心学。”
“谢皇上恩赏,臣回去之后一定用心学。”
“说正事,知道到任之后要办什么差事吗”
“知道一些,臣回京那天拜见过彭大人,彭大人说臣到任之后别的不用管,只要一心一意练兵,拱卫京畿。”
“兵从何来”咸丰追问道。
“河营现有的那些兵能用则,不能用尽数遣散,重新招募老实可靠的青壮编练。”
“大概要多少时日能练成”
韩秀峰虽然只是第二次觐见,但很清楚眼前这位手握生杀大权的皇上看重一个人的时候不吝赏赐,讨厌一个人的时候就很可怕,不敢信口开河,故作沉思了片刻小心翼翼地说“要是粮饷军资能支应得上,臣只用半年便能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