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来,他究竟想拖到什么时候”
“姓杨的自命清高,我估摸着他就算拖到被革职查办也不会来见洋人的。大敌当前,他为了虚名竟不以国事为重,我要是御史言官,一定会参他一本不说这些了,泊镇台还在等我,先走一步,等过两天再来给老弟拜年。”
“对对对,他杨能格不以国事为重我们不能,道普兄,我送送你。”
与此同时,正被花旗领事名花旗洋商不再给江海关交税而搞得焦头烂额的杨能格,看着京里的同年差人千里迢迢送来的信,紧锁着眉头一声不吭。
东家心情不好,陈师爷也不敢吱声,就这么静静地站在一边。
王师爷刚从花旗租界跟新任松江府海防同知兼江海关监督篮尉雯商量完对策回来,不晓得京信里写了啥,忍不住问“东翁,怎么了。”
杨能格扔下信,咬牙切齿地说“降一级调任永定河北岸同知,即刻回京领凭,或许还会被吏部带领引见永定河道的治所在固安,距京城仅百里,做永定河北岸同知跟做京官差不多,这算哪门子究办,这分明是升转”
“东翁,您是说韩秀峰降一级调任永定河北岸同知”
“除了他还有谁,许乃钊这分明是做给我看的,竟为了一个捐纳出身的韩秀峰惊动了军机大臣。”
“工部尚书、军机处行走彭蕴章彭大人”
“要不是彭蕴章,姓韩的凭什么调任永定河北岸同知。”杨能格很清楚这只是开始,俯身捡起信道“你们忙你们的,我去找吉尔杭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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