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过来的刘金昌部竟只留下六七百人守渡口,其他人居然分成好几小股奔周围的村庄去了。
张光成和周兴远也爬了上来,趴在护栏上看了一会儿,不解地问“韩老弟,你说这是不是贼匪的诡计”
韩秀峰从张翊国手里接过“千里眼”,一边调着焦距一边喃喃地说“我们在营里死守,以不变应万变,他们能使啥诡计”
张翊国沉吟道“会不会是仙女庙那边有变故,他们急着回去增援”
不等韩秀峰开口,周兴远便脱口而出道“仙女庙那边能有什么变故,就算有变故,刘金昌应该也跟着去仙女庙。哪有他这边有事人家帮忙,人家那边有事他不去帮的道理。”
韩秀峰放下“千里眼”,回头看着众人道“中午来时他们没带粮草,一上岸就来攻我们的大营,至少刘金昌这股贼匪像是去周围村庄抢粮的。”
“还真是,”张翊国想想又说道“不对,从仙女庙过来的那一拨走了,他又分兵去抢粮,就留六七百人守着渡口,他刘金昌就不怕我们反守为攻”
张光成反应过来“韩老弟,张兄的话有道理,这可能真是个诡计。他枪炮没我们多,晓得一时半会儿攻不下,就算能攻下也会伤亡惨重,就想骗我们出营。”
“有这个可能,不过从仙女庙来的那一拨贼匪越走越远,我们要是出营袭杀,他们回援来得及吗”韩秀峰把“千里眼”递给周兴远,又苦笑道“何况他肯定晓得我们只敢守不敢攻,离开营寨别说只有千把号人,就算再多一千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这么说他们是真要走”
“不管他们了,我们还是以不变应万变。”
张翊国一心想为朱占鳌报仇,忍不住说“可是这么好的机会,错过了可惜。”
韩秀峰可不想拿手下的性命开玩笑,更不想连自个儿的小命都丢了,不假思索地说“我们这一营乡勇编练不久,也就能勉强守守营,守守城,野战我们绝不是他们的对手,就算他们真要走,我们也只能眼睁睁看着。”
“是啊,能守住已经很不容易了,用不着冒那个险。”张光成深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