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匪越是闹得越欢,越说明他们明天会有大动静
韩秀峰不想明天无精打采,回头道“青槐,千里,估摸着明天会有一场恶战,我和周兄得赶紧去歇息,这边交给你们二位。”
“韩老爷放心,有我们在不会有啥事的”
“好了,拜托二位了。”
大营内外灯火通明,张光成正领着青壮们连夜挖壕沟,在营里一样歇息不好,韩秀峰不敢走太远,干脆跟昨天一样睡在船上,外面虽然吵闹,但摇摇晃晃睡起来反而舒服,没想到这一睡竟睡到了大天亮。
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掀开帘子看河面,见河面上风平浪静,韩秀峰这才松下口气,随即穿上官服连脸也顾不上洗便爬上岸,从开在东门的营门走进大营,爬上靠河的土墙,看着刚从箭楼上下来的李昌经问“李兄,对岸有啥动静”
“没什么动静,只有百十个贼匪守在对面。”李昌经把“千里眼”递给韩秀峰,接着道“光成忙活一夜,里里外外的壕沟总算挖好了。同余青槐、李致庸、王千里他们刚去大帐歇息。”
韩秀峰边举着“千里眼”观察对岸动静,边低声问“本地的那些青壮呢”
“全让他们走了。”李昌经顿了顿,接着道“韩老爷,刚刚过去这一夜贼匪没白折腾,他们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在我们这边敲锣打鼓骚扰时,也派了几个探子从南边悄悄渡河,想绕过来打探我们的虚实,结果被周老爷派去打探仙女庙消息的探子发现了。”
“人呢”
“一共来四个,死了三个,只活捉到一个,周老爷正在茅草屋里审。”李昌经深吸口气,又补充道“为了捉这四个贼匪,周老爷招募的探子和在南边守夜的青壮死了六个,伤了十几个。”
“好对付就不贼匪了。”韩秀峰放下“千里眼”,看着锁在桥头站笼里那些假冒太平军的水匪,冷冷地说“对岸的贼匪等会儿要是来攻,就把夜里捉的和站笼里锁着的那些一起砍了祭旗”
“好,这事交给我。”
正说着,张翊国挎着牛尾刀匆匆爬上土墙,一见着韩秀峰就急切地说“韩老爷,下官刚从周先生那边过来。审贼匪没审出什么,周先生前些天派去对岸的探子倒冒死送回贼匪连夜征集了四十多条船,准备午时来犯的消息”
大桥镇那么大,贼匪一夜之间征集到四十多船并不让人意外,何况就算在大桥镇征集不到,他们也可以去运河那边找船。韩秀峰不敢再等,立马回头道“大头,赶紧去给储成贵、姜槐和陆大明他们传令,让他们率部回营”
“好的”
大头前脚刚走,韩秀峰便接着道“李兄,大桥通往廖家沟就那么几个河口,你赶紧差人去盯住对岸那几个河口。”
不等李昌经开口,张翊国便脱口而出道“禀韩老爷,那几个河口,周先生已经差人去盯了。”
“那我就不用差人去了。”李昌经说道。
张翊国急切地说“韩老爷,还有个消息。”
“还有啥消息”
“仙女庙那边的贼匪晓得我们在此扎营,竟兵分两路,一路乘征集的民船沿运盐河往泰州去了,一路奔我们这边来了”
韩秀峰没想到仙女庙那边的贼匪居然会分兵,下意识问“来了多少人,这会儿到了哪”
“探子来报时贼匪刚出镇,探子说估摸着有一千兵。”张翊国昨天是从仙女庙过来的,对这一路很熟悉,想想又说道“如果走的快,他们中午便能赶到我们这儿。”
“如果没猜错,应该是刘金昌连夜差人去仙女庙报过信,他们这是打算两路夹攻。”韩秀峰摸摸嘴角,接着道“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