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能行吗”储成贵将信将疑。
“行不行,不试试咋晓得”韩秀峰反问道。
“是,小的这就去跟张光生说。”
“等等。”
“韩老爷,您还什么吩咐。”
“这里是江都,又没山,哪有那么多石头,就算能找着一些也不够用。去跟那些士绅说说,请他们帮着多召集些青壮帮着去挖土,往船上装土不用装石头。”
“遵命”事关能不能在贼匪赶到前把桥毁掉,储成贵一刻不敢耽误,急忙跑去找本地的士绅。
韩秀峰再次回头看了一眼,这才领着众人下坡上船。
周兴远站在船头,看着宛如长龙般的万福桥,再看看对岸的点点火光,禁不住感叹道“韩老弟,这哪里是沟,这分明是条大江”
“我也觉得奇怪,这么宽的一条大河,为啥偏偏叫沟,”韩秀峰迎着河面上的习习冷风,指指北边“据说这条沟前朝就有了,那会儿上起横河,南迄霍桥羊尾,与夹江会合后东流入长江,是淮水入江的主要河道,被誉为天下第一沟。”
“河水深不深”
“深,最深处达十几丈。”
“太好了,韩老弟,只要能赶在贼匪来前把桥桩全拔掉,这儿应该不难守”
“贼匪从河上强攻,我倒是不怕。就怕贼匪从南边渡河,从小南圩上岸。”
“事到如今,怕有啥用,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这倒是。”韩秀峰微微一笑,随即俯身钻进船舱。
廖家沟太深,竹篙戳不到河底,船工只能摇撸,把船从西岸摇到东岸,整整用了近两炷香功夫,众人赶到东岸,上岸一看也是灯火通明。
桥上插满了火把,乡勇们正把从西头拆下的桥板和木护栏往这边运,剩下的两百多乡勇正忙着安营扎寨。这东岸主事的是李昌经的小舅子杨明,一见着韩秀峰就急忙跑上躬身行礼。
“禀韩老爷,小的正在取河边的土筑炮台,二少爷和我姐夫说要堆高点,炮架得高才打得远”
韩秀峰环顾了下四周,指着东边那一排排民房问“百姓们还没走”
“走了一些,有钱的全走了,那些没钱没走。”
“你姐夫呢”
“中午一回来就带人去了仙女庙,直到这会儿都没回来。”
“在姜堰劝输的银钱在谁手上”
“禀韩老爷,我姐夫带走一些,剩下的全在小的这儿。”
“还有多少”
“小的这儿还有一千六百多两银子和两百多贯制钱。”
“拿一千两给周先生,就是这位先生。”韩秀峰回头看看周兴远,用不容置疑地语气说“这边你也别管了,赶紧去劝那些百姓走远点,不是还剩六百多两银子和两百多贯钱吗,多多少少给人家点盘缠。”
剩下的是留在打仗时发给乡勇们的赏钱,张明正不晓得该说点什么,韩秀峰接着道“东岸应该也有士绅,还是先去请士绅帮着多召集些青壮,找些青壮过来帮着扎营。”
“听见没,还愣着做啥”见张明欲言又止,大头顿时脸色一变。
张明猛然意识到眼前这位才是营官,急忙拱手道“遵命。”
这时候,王如海带着几个海安团的乡勇跑了过来,一见着韩秀峰便咧嘴笑道“禀韩老爷,下午听李老爷说您要回来,小的就去找了个宅子,就在前头,离这儿不远,小的送您歇息。”
“老王,让你费心了。”
“韩老爷,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