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士,连府台都要让他三分。张老弟,不是我咒你家老爷,府台这会儿让徐老爷去泰州,未免没有等着署理泰州的意思。”
“我晓得,我也听说了。”张光生轻叹口气,苦着脸道“等徐老爷到了泰州,我大伯和我堂哥就别想安生。今后州衙的大事小事,估计全得由徐老爷说了算。”
“觉明,光生,你们是说这位徐老爷不太好打交道”韩博下意识问。
“韩大哥有所不知,这位徐老爷不是一般的同知,而是辅助府台管本府绿营,负责海防、江防和巡捕的清军总捕同知驻守城里的那些绿营兵见着他跟见着鬼一样,运河上的那些漕船水手也全绕着他走。谁要是运气不好栽他手里,就算不死也得脱几层皮,是个出了名的酷吏”
“这么说他移驻泰州,你家老爷一样没好日子过”韩博惊问道。
“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个,说不定他会让我家老爷去泰州帮着守城,要是晓得我家老爷和海安士绅一起编练了三团乡勇,甚至会让我家老爷率乡勇来扬州守城”
海安是退路中最重要的一环,如何进退也全是海安巡检司的韩老爷把握,张光成的堂弟张光生意识到大事不妙,急切地说“韩老爷不能去泰州,更不能来扬州”
“千算万算,咋也没算到半路上会杀出个程咬金,这可如何是好”韩宸的堂弟韩博越想越害怕。
“我们在这儿干着急没用,当务之急是赶紧把这个消息送回去,让韩老爷有个准备,看能不能想法应对。”苏觉明飞快地写好信,放下笔道“韩大哥,你看有没有遗漏”
“把扬州城的情形加上去,告诉韩老爷扬州城里只有不到一千兵,几个衙门乱成一团,漕运总督杨殿邦和扬州知府张廷瑞迄今没拿出个章程,甚至都没募集壮勇加强城防”韩博想了想,又指着信道“漕标兵丁不仅不守城,竟全在运河上守着漕船。可见若太平贼匪兵临扬州城下,杨殿邦极可能弃城北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