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说”
“我倒是想去说,可我说了他不会相信。”
韩秀峰暗想到底是官宦子弟,果然有点道行,因为想让许乐群和许乐群背后的那些人就范只有怎么办。但没好处的事韩秀峰打死也不会干的,苦着脸道“张兄,你这是要毁我的官声,毁我的英明”
“韩老爷,这话从何说起。不管你怎么跟他说,都是出你嘴进他耳,就算他将来想反咬你,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
“不行不行,张兄还是另请高明吧,我能做上这官实属不易,可不想因为这点事被革职查办。”
查获两大拨私枭,运司衙门很快就会晓得,运司衙门晓得之后一定会差人来提人犯,甚至都不用知会扬州知府。张光成不想夜长梦多,直言不讳地说“三七怎么样,不管姓鲍的愿意出多少银子买平安,你我都三七分,你三我七。”
韩秀峰连连摆手“张兄,你别强人所难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赚银子的日子长着呢,我可不想因为眼前这点银子丢官。”
“口说无凭的事,怎么可能会丢官”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张光成急切地说“四六,韩老爷,四六总可以吧”
韩秀峰同样不想夜长梦多,权衡了一番,装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说“张兄,不管你信不信,我真不想要这银子。毕竟来日方长,要这银子心里真不踏实。”
“就当帮我”
“好吧,我试试。”
“多谢。”张光成一刻也不想耽误,立马站起身“韩老爷,事不宜迟,你赶紧跟他说,我去对面公房等信儿。”
“行。”
张光成不只是在跟运司衙门抢时间,也是在跟老天爷抢时间。他爹病入膏肓,要是一命呜呼,姓鲍的竹杠就轮不着他敲了,一走出签押房就让衙役把许乐群架了过来。
韩秀峰坐在炉子边紧盯着刚被架进来的许乐群,一脸惋惜地问“许先生,是我的话苏觉明没带到,还是你不相信本官”
许乐群楞了楞,随即反应过来,不禁苦笑道“韩老爷,您的话苏觉明带到了,许某倒是想相信,可是不敢啊”
“你不只是不相信本官,还把本官当猴耍,想来个调虎离山可惜你千算万算,没算到李秀才竟背着我攀上了张二少爷的高枝,不但给你来了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也让本官出了大丑”
“韩老爷,这一切真是李秀才搞的鬼”许乐群将信将疑。
“本官倒希望不是。”
“许某或许真疑神疑鬼了,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那可是整整二十六船盐,您要是早晓得一定会想方设法去查缉,怎么也不会便宜张二少爷。”
韩秀峰狠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事到如今说这些有用吗,哼哼,聪明反被聪明误,说得就是你种人”
许乐群扭扭被卡得难受的脖子,淡淡地说“许某是弄巧成拙了,不过张二少爷和李秀才也得意不了多久。”
“净说这些没用的,还是想想你自个儿吧。”
“许某这条命是捡回来的,已经多活了几十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蝼蚁尚且贪生,你就不想将功赎罪”韩秀峰低声问。
许乐群真豁出去了,竟笑问道“将什么功,赎什么罪韩老爷,您该不会是想让许某构陷他人吧”
韩秀峰禁不住笑问道“构陷”
许乐群很清楚言多必失的道理,干脆闭上双眼。
“抬起头,睁开眼睛,回本官的话”
“”
“不开口是吧。”韩秀峰猛地站起身,走到他身边道“许先生,你以为这件事你想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