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你先去喊人,让弟兄们带在丰瑞楼会齐。”
“可是”
“别可是了,赶紧去喊,别耽误正事。”
“余叔,放心吧,船上那龟儿子把剩下的铜藏在哪儿我们不晓得,但晓得谁打算买他的铜,只要盯住买家他们就跑不了。”韩秀峰打发走余有福,转身笑道“关叔,我们也该去找二老爷,他日子过得太清苦,再不发点小财这官不是白做了。”
关捕头暗想这事要是能办妥,不光能发笔小财还能跟二老爷套个近亲,二老爷虽说是个“摇头老爷”但那是在平时,大老爷要是去成都公干或家里死了人要回乡丁忧,二老爷就能说了算,运气好还能署理几天。
想到这些,关捕头不禁笑道“走走走,给二老爷送份厚礼去”
大清的官员全是流官,做官的地方必须离乡五百里甚至更远,并且在不能娶任地的女子为妻,不能纳任地的女子为妾,同样不能在做官的地方买屋置田,否则会被革职还要被杖八十。
陶主薄在县衙呆不下去又不能买屋只能租了个两进的民宅,虽然被戏称为“摇头老爷”管不了啥事但平时要做的事却不少,所以大熄灭池西边的这个院子既是陶主薄在巴县的家也是他的官署。
关捕头平时没少来,一到门口就伸手砸门。
“谁啊,天都黑了啥事”
“赵伯,是我呀,有急事向二老爷禀报,赶紧开门”
“我说谁了,原来是关大,来啦。”
门吱呀一声开了,只是陶主薄的长随赵伯提着灯笼站在门后。
关捕头正准备请他去通报,陶主薄倒先走了出来,远远地问“关大,什么事这么急,是不是大老爷差你来传话”
关捕头连忙道“大事,跟大老爷没关系,也不能让大老爷晓得。”
陶主薄觉得很蹊跷,不动声色说“韩四也来了,还把官服给穿上了。”
韩秀峰拱手道“二老爷,真有急事。”
相比关捕头,陶主薄更愿意相信虽然年轻到做事滴水不漏的韩秀峰,侧身道“既然有事,还是急事,那就进来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