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严惩赵疏桐,可是确定偷盗之人是赵疏桐了。”贾掌院问钱教习。
“赵疏桐不让下官搜他的位置,下官还未曾找到证据。”钱教习道。
“赵疏桐,你有何话说。”贾掌院转向赵疏桐问道。
“回掌院,学生是读孔孟之道长大的,明白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学生没有不问自取田庶吉士的祭文,受不得被人当做小偷侮辱。若是因为吴泉怀疑我,学生就让他搜我的座位,即使查出来这件事不是学生所为,学生又有何面目在世上立足。且吴泉平日就和学生不对付,好刁难与我,学生本没有做偷盗的事情,若吴泉在搜学生的位子时,偷偷地往学生的桌子上放些什么东西,学生百口莫辩,因此不敢答应钱教习搜检座位的事情。”赵疏桐道。
“赵疏桐你血口喷人,吴某岂是你口中的小人。”
“就像吴兄不相信在下,认为在下偷盗了田兄的祭文一样,在下也信不过吴兄,怕被吴兄给害了,相信吴兄你能理解我的心情。”赵疏桐道。
吴泉一噎。
“竖子猖狂”钱教习指责赵疏桐。
“教习所言学生不敢当,只为保全学生自己的名声罢。”赵疏桐道。
“若是本官要搜你的桌子,还你清白,你允不允。”掌院看向赵疏桐问道。
“掌院大人德高望重,公正严明,在下相信掌院。 ”赵疏桐冠冕堂皇地道。那篇祭文他已经处理干净了,不怕这些人找出什么。
“掌院,请让我来搜赵疏桐的桌子。”吴泉请命。
贾掌院十分烦这个上蹿下跳的吴泉,“赵疏桐刚刚都说了信不过你,若是本官让你来搜,搜出了东西,赵疏桐岂不是要说本官和你一起害他。”
“学生不敢。”赵疏桐对掌握拱手道。
贾掌院对赵疏桐和吴泉挥了挥手,让他们下去。
吴泉讪讪地退到一边。
“掌院,学生们也有嫌疑,请掌院也还我们一个清白。”谢启众人道。
见这些庶吉士团结一致,贾掌院都快要气笑了,“行,还你们一个清白。”
贾掌院找来几个下人和田杰森这个苦主,在这些庶吉士的监督下,一起去搜他们的桌子和位置。
第一个搜的是赵疏桐的位置。
赵疏桐桌子上的典籍、砚台、笔袋、旁边的废纸篓子,这些人一个地方都没有漏的都检查了一遍,甚至那些书还上下抖了两遍,也没有发现属于田杰森的一字半言。
怎么会没有。
下人明明说将事情办好了的。
田杰森心虚地厉害,头上的汗滴汇聚在一起滴到地上。
“赵兄是清白的,并没有拿我的祭文,咱们去、去下一个地方找吧。”田杰森结巴地道。
他心里已经不想再继续找祭文了。
无论在其他人那里找没找到祭文,陷害赵疏桐的目的都达不到了。
但他骑虎难下,在掌院和许多侍读侍讲先生的见证下,无论如何都要把所有人的地方座位都检查一遍。
贾掌院的下人在一个名为聂鹤远的庶吉士的地方翻出一本春宫小图,田杰森没来得及阻止,贾掌院的下人就惊讶地出了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怎么办。
那边的异常如此明显,大家都察觉了。
“贾五,你找到了什么。”贾掌院问道。
田杰森心中叫苦。
“回大人,小的发现一本封皮为大学的书,但里面的内容却是、是一本春宫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