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里有放飞风筝放走疾病晦气的说法,等你玩累了,咱们就把风筝线掐了将风筝放走。”赵疏桐道。
“夫君,你这样太败家了,咱们还要给孩子攒钱呢。”
赵疏桐扶住裴栖的胳膊,“夫郎,你还是别得了便宜再卖乖了。”一百文钱连他们家宅子糊窗户的纸都买不够。
裴栖吐了吐舌头,专心地玩起手中的风筝。
赵疏桐陪在裴栖身边,等天上的花蝴蝶要往下掉的时候,赵疏桐就从裴栖手中接过,将他送上天后再交到裴栖的手上。
要回庄子的时候,赵疏桐将风筝线给掐了,和裴栖一起目送这只蝴蝶风筝被风吹走,希望他把疾病危险意外统统都给带走。
“夫君,你家宝宝告诉我说,他上午玩的很开心。”午休的时候,裴栖依偎在赵疏桐怀里道。
“开心就好,等他出来了,我再带他玩其他的。”
裴栖斜了赵疏桐一眼。
赵疏桐马上改口,“到时候,我肯定会带他阿姆和他一起玩耍的。”
裴栖满意了,赵疏桐拿出一本书,准备给裴栖读书解闷,顺便给孩子做个胎教。
裴栖看到书名,两只手放在赵疏桐的手上,阻止了赵疏桐打开书本的动作。
“夫君,咱们成亲后你都没有再给我读过诗,也没有给我写过情诗了。”裴栖幽怨地道,这就是夫君上次说的,得到了所以就不珍惜了吧。
他好惨,怎么喜欢上这样一个人,还嫁给了他,还要给他生孩子。
“孩子还在呢。”赵疏桐提醒道。
“他睡着了。”
赵疏桐一个停顿,“真是输给你了。”
裴栖展颜,期待地望着赵疏桐。
“就想听情话是吗。”赵疏桐问。
裴栖点头。
赵疏桐想这是自己两辈子唯一的小夫郎,多宠点就多宠点吧。于是他清了清嗓子道,“万水千山,在我心中不如栖栖你嫣然一笑。”
裴栖心砰砰跳,“然后呢。”
“我想修一条通往你心里的路。”
“已经有了,不用再修了。”
赵疏桐见裴栖羞涩的小模样有些情动,但是碍着裴栖的大肚子并不敢做什么,狠狠地亲了裴栖一口。
然后在裴栖的纠缠下,赵疏桐给裴栖说了好些土味情话。
裴栖开心过后,就开始赖账了,说赵疏桐刚刚念的这不是诗,一定要赵疏桐念情诗给他听。
赵疏桐无奈,天大地大,孕夫最大,于是赵疏桐背诵着诗经哄裴栖午睡。
田里的事情,赵疏桐吩咐下去就不再亲力亲为,有更多的时间陪伴裴栖。
在赵疏桐和裴栖呆在庄子上的这段时间,赵贵回过一次石台村。他回去的时候,石台村中恰好有一只牛伤到了腿无法再干活,村民向官府申请了宰杀令,正在村子中宰牛。牛肉难得,赵贵为赵疏桐买回一只牛后腿。
赵疏桐就带着裴栖烤了一次肉。
吃完烤肉,他们就回了京城。
赵疏桐去撤销了请假,到翰林院庶吉士馆报道。
此次考上庶吉士的有五十四人,两年前那批占了此次恩科的光,提前散馆考试授官了。赵疏桐去报道的时候,已经有三十人报道了,他是第三十一位,老熟人谢启早就来了。
庶吉士的主要任务就是学习,经史子集处理政事如何办差都要学习,有时候还会带着他们去六部观政,翰林院那边偶尔也会给他们一些写文章或者校勘的任务。比起正式的官员来,他们其实也并不轻松。
庶吉士是六部官员的预备役,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