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试连考九天, 三天一场。
第一场考三篇四书文, 一首韵诗, 第二场五篇五经文, 第三场考时务策论, 同样也是五篇。
考场上的考生,在题目一发下来时就争分夺秒地答题。渴了就随意啃个饼子, 饿了就喝口热水,不肯在吃喝拉撒上多花费一点时间。要是不睡觉身体会撑不住,甚至巴不得可以不休息。
尽管如此, 还是经常能看到晚上点着蜡烛熬夜答题的人。
赵疏桐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 在考场上心理素质比普通的考生出色许多。他先抓紧时间答题, 基本上都在一半天内将答案写好了,再花半天时间在遣词造句上修改、抄写答案。剩下的时间就用来补充睡眠,再做一些好吃的犒劳一下自己。
等到出贡院的时候, 一部分考生实在是一步都走不动了,是被抬着出了考场的, 还有一部分考生虚的脚步不稳,凭着意志力找到家人后就直接倒下了, 就赵疏桐一人精神抖擞,甚至还有空欣赏一下别人的惨状, 看看这些倒霉蛋里面有没有自己相熟的人。
“夫君,这里。”赵疏桐一出考场,裴栖坐在马车上兴奋地和他招手。裴栖马车旁边是侍郎府的马车, 詹氏曹氏裴吟怡裴吟兰都出来接裴晗了。
赵贵和赵老汉站在马车旁边。
会试前,赵老汉担心赵疏桐考试的事情就回来了,在家中焦急等了好几日。今日出考场,一大早就和裴栖过来等着了。
赵疏桐三两步朝裴栖那边走了过去。
“儿,累了吧,快上马车。”赵老汉见赵疏桐过来,接过了赵疏桐的考篮,催着他上车歇息。
裴栖将事先准备好的茶水糕点拿出来,让赵疏桐吃用。
赵疏桐上马车等了一会儿,裴晗才出来。
裴晗脸色憔悴,上了侍郎府的马车就晕倒了,旁边的马车上出来一阵女眷的心疼声。
接到了人,两家的马车一起往回走。
赵疏桐本打算出去和他爹一起驾车,赵老汉催着赵疏桐进去休息。
赵疏桐前几次考试,一出考场总是要大病一场,赵老汉不敢疏忽。回到家中就让下人去请大夫过来,又催着赵疏桐去睡觉。
赵疏桐吃过午饭,又让大夫把了脉喝了一副安神的药,就回寝室补眠了。
这一睡就是一天。
等到赵疏桐醒来时已经第二天的下午,房间里裴栖和浅荷正在缠毛线。
见到赵疏桐醒来,浅荷立刻就去厨房端饭菜了。
“夫君,你醒来了,肚子饿不饿,我让浅荷去给拿吃的了。”裴栖走到床边道。
赵疏桐搂住裴栖,将头放在他的肚子上,往裴栖的身体输入异能,“小十天没见到了,你和孩子还好吗。”
“我和孩子都很好,就是有些想你了。”裴栖道。
赵疏桐在裴栖的肚子上蹭了蹭,“我也很想你们两个。”
浅荷白玲将饭菜拿过来的时候,见两个人抱在一起,极有眼色地放下饭菜退出了房间。
赵疏桐换了衣服下床吃饭。
下人给拿来两幅碗筷过来,裴栖陪着赵疏桐又吃了一顿。
等到赵疏桐吃完,裴栖才道,“夫君,爹昨天让管家过来传说话,说等你醒了,让你将答卷默出来给他送出去。”
“趁着还有记忆,我一会儿就去默写。”
本次恩科考的题目都比较常规。
第三场策论的题目有两道是和西北相关的,一道是和推行高产粮食有关的。
这两件事情是去年的热点事件,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