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栖被赵疏桐逗得笑的合不拢嘴。
第二日赵疏桐赵老汉和村长还有几个叔公,一起去找了附近几个村子的村长,商量种植红薯的事情。
赵疏桐表示给其他村子的红薯从自己的庄子出,村长和叔公几个人一起否决了,说到时候会让村民们一起出的。
另外几个村子的村长见现在他们村子全部都可以种上红薯,而且付出的代价也不高,就算红薯卖给朝廷也是有的赚的,就都同意了。
这种好事,这次错过了下次可就没有了。
裴栖虽然独自一人呆在家里却也没有闲着,有几个长辈妇人带着家中的小辈来拜访他。
裴栖对这些人不了解,让曾嬷嬷出面帮忙招待,自己坐在一旁只管当个送见面礼的工具人,偶尔人家问到赵疏桐的时候给个回应。
裴栖是侍郎府的哥儿,这些人都想和他搞好关系,而讨好裴栖的方式就是拼命地夸奖他,连裴栖手上长了一个黑痣都能夸出一个富贵来。
裴栖觉得难受极了。
他和这些人一点共同话语都没有,还要忍着尴尬陪他们聊天,偏偏这个时候夫子还不在家,没人来帮他,裴栖非常的委屈。
要不是曾嬷嬷给他添了两次水提醒他,裴栖都忍不住装肚子疼回房间休息了。
裴栖不是不想发脾气,只是这里好些人都是夫子和他的长辈,影响不好,他就忍下了。
直到五堂婶的到来才打破了这个僵局。
五堂婶是带着赵言则过来的。
“过年了,言则你过来给你哥夫磕个头。”五堂婶吩咐赵言则。
“这就是言则呀,快起来,不用磕头了。”裴栖让曾嬷嬷拦着赵言则给他磕头。
但赵言则是个听话的,他母亲让他磕,他就避开曾嬷嬷,很实在地双腿跪在地上,给裴栖结结实实地磕了头。
裴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嬷嬷,我记得咱们这次带回来一块澄泥砚对吧,你快找出来拿给言则兄弟。”裴栖道。
赵言则听到哥夫竟然送给自己一块澄泥砚,不禁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谢谢桐哥夫。”
“不用客气,这是你疏桐哥哥让我专门准备给你的,你快起来,别跪着了。”裴栖道。
赵言则这才想起自己还跪着呢,赶紧站起来。
“这孩子从小就是个憨傻的,缺心眼,疏桐家的你可别见怪。”五堂婶嗔了一句道。
裴栖表示不见怪。
很快白玲将澄泥砚找了出来,曾嬷嬷将砚台递给赵言则,赵言则再次向裴栖道了谢就退出去了,桐叔不在家,这里面都是内眷他不适合久待。于是赵言则爱不释手地捧着砚台回家了。
赵言则一走,五堂婶抓起裴栖的手,也夸奖起了裴栖,“你和疏桐办喜事那天没来得及细看,真是顶顶标志的一个人,怪不得疏桐谁都不愿娶,就算被你爹打死也非要娶栖栖你呢。”
“这么快就有孩子了,疏桐娶到你真是好福气。”
裴栖麻木地坐在哪里由着五堂婶继续夸他,时不时地低个头装下羞涩。
赵疏桐和赵老汉与人商谈事情,中午是在外头吃的,回去的时候已经下午了。上午来赵家的人在午饭的时候就有眼色地走了,只是下午又有人过来了。
裴栖看到赵疏桐就像看到救星一样,眼巴巴盯着他瞧。
家中男人回来了,来的内眷都没有多待,很快家里清静起来。
“夫子,在村子里待了一日,比我在家里面养胎两个月还要累。”裴栖道,虽然养胎的时候不让他出门,闷得慌,可是不用应付这么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