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床前的地上铺上了一小块儿用羊毛织的地毯, 地毯颜色鲜艳, 上面绘制了百花争春图。桌子上放着两匹用羊毛织的布,还有一条围巾, 一条白色长衫。
“夫子, 这些东西你是什么时候拿进来的, 我怎么都没见到。”裴栖惊讶地道。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赵疏桐卖了个关子道,他当然不会告诉裴栖, 裴栖身边的下人帮了他一些小忙。
赵疏桐拉着裴栖给他围上了围巾,披上毛衣做的长衫, 然后前后左右绕了一圈打量裴栖。
赵疏桐觉得这些毛织品做的还是不够精细。
围巾就罢了, 是用来御寒挡风的,裴栖大多时候都用不到。
制作成的衣服比不上锦帛绸缎华美,松松垮垮的,而且可能还会掉毛, 这样的审美上很难进入上流阶层,若是让裴栖就这样穿出去可能会被人嘲笑。
还是要请人请一些擅长此道的大家来帮忙改进制作方法的。
赵疏桐帮裴栖将羊毛衫给脱了下来。
“我今日送了你这么多的东西,你有没有什么想法。”赵疏桐问裴栖。
裴栖找了个凳子坐下,开始扯脖子上的围巾,围巾的毛毛扎的他脖子怪不舒服的,“夫子送给我织布机, 是想让我织布养家吗”
赵疏桐挑眉,这是还不高兴呢,“我还在呢, 哪里用栖栖费心养家,栖栖是不是觉得我在为难你。”
“夫子没有为难我,就是想看我笑话。”裴栖瘪着嘴说完,低下头玩手里的长围巾数上面的纹路,就是不看赵疏桐,“经常和夫子谈论男耕女织田园生活的栖栖,却连织布机都不认识,让人知道了肯定笑话的。夫子你,就是存了看我笑话的心思才一个招呼都不打,拉回来一台织布机的。”
上午的时候,赵疏桐质问他哄骗感情,裴栖不认识织布机百口莫辩,不好耍小性子。
但是赵疏桐刚刚都示弱了,裴栖自然就又抖起来,敢和赵疏桐呛了。
赵疏桐失笑,裴小栖还真是欺软怕硬。
不过赵疏桐难得反省了一下自己,都说了今日不卖关子了,结果还是让寿星委屈上了,“咱们这些闺中的话语是传不到外边去的,栖栖别担心让人看笑话。我送栖栖这些东西,也不是想看栖栖你的笑话,而是想送栖栖一门生意的。毕竟咱们家和侍郎府虽然相距不远,我和父亲也不在意栖栖你经常回侍郎府探望岳父岳母,但还是不免有闲言碎语传出来。若是栖栖你和娘家人共同做个生意,就算天天回娘家去其他人也没有理由说嘴了。”
裴栖听赵疏桐句句都是在为他着想,心中到没有太大埋怨了,“夫子说让我去做羊毛生意”
“正是,我第一次到庄子上时见到庄子上养着羊,问了佃户才知道庄子上以前的主人养羊是为了宰杀卖肉,羊皮还会取用做衣服鞋子,羊毛虽然暖和可取暖却因为味道腥膻都被弃之不顾了。恰好我懂羊毛去腥去臭漂洗染色的法子,就让赵贵暗中请了手艺好的木匠改造了苎麻的纺线机,让它可以用来纺织毛线,又改造了织布机可以纺织羊毛布料。羊毛虽然不如云锦绸缎之类精美,但羊毛易得,御寒效果并不比丝绸差。若是天冷了,小有资财的人家也不会吝啬购买。能将羊毛生意经营起来,必定会是个赚钱的营生。”赵疏桐道。
赵疏桐第一次见到庄子上养的羊的时候,就打起了毛纺的主意。若是能将毛纺的生意做起来,就可以改变他囊中羞涩的现状了。买了宅子买了地办了喜宴后,他就只剩下一点可怜的生活费了。再没有收入,可能就要向裴栖开口了。碍于举人老爷、侍郎府女婿的身份,赵疏桐想过的去深山老林挖玉石翡翠药材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