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五婶,我自己就能照顾自己,不用其他人照顾。”赵老汉忙不迭地拒绝,“孩子都这么大了,我给找个后娘回来,孩子也会不自在的。”
“怎么会不自在的,疏桐是个孝子,见到你有人照顾了,肯定高兴。”五堂婶道。
“五叔。”赵疏桐到家门口的时候,就发现正屋大门敞开着,他爹和五堂婶坐在中央谈话,他五堂叔在院子待着,神色窘迫。
五堂叔见到赵疏桐面露尴尬,“疏桐回来了,我这次听说皇上来咱们石台村收红薯了回来看看,你五堂婶是个不着调的,你不要和她计较。”
听着自家媳妇劝说三哥的话,五堂叔也觉得羞的很。三哥都多大岁数了,早就对那点子事儿没想头了,怎么会想娶妻。
他来之前劝过妻子,但妻子一意孤行,见疏桐发达了就非想把她那个妹妹嫁给三哥。
“五叔,五婶也是一片好心,这件事成不成还要看我爹的想法。我听说言则弟弟来的路上生病了,他现在好些了没有。”赵疏桐问。
“好多了,就是身子还有些弱,我让他在家里休息呢。这次把他带过来,我想留他在这边读书,直隶那边的先生不如京城,你到时候给他推荐个书院。”五堂叔道。
“我读书时的馨兰书院就很不错,林夫子虽然名气不高,但教导学生认真负责。”赵疏桐道,馨兰书院的夫子也是个穷举人,他开的小书院收的大都是一些没有门路的寒门或者商人子弟。每两三年也能考出来一个秀才举人之类的,在普通人眼中还是所不错的书院。
“这个事情我不懂,你婶子想让他去范家书院。”五堂叔道。
裴晗的书院呀,他五婶还真敢想,不过记忆中,这位五堂叔对赵疏桐是真的有恩情,从他显露天分考上童生资助到赵疏桐中举之后四五年,一直坚持资助了十多年的时间,就算人家当初是为了投资也是难得的善心人了,赵言则是五堂叔的大儿子,今年十三岁,可能是她母亲过于强势了,赵言则是个勤奋却腼腆的好孩子。
如果赵言则有那个能力,赵疏桐觉得还是可以为那孩子奔走奔走的,“范家书院需要大儒名士的荐帖才能有一次参加考核的机会,一个人一生只有一次考核的机会,言则弟弟如今年幼不妨再多读两年书,等过两年了学问扎实了,我再想办法给他求一份帖子。他现在年纪小,心性未养成,五叔和五婶多督促他学习,还是不要给他太大压力的好。”
五堂叔听到范家书院那么难进,心里有些打退堂鼓,“五叔不懂这些,疏桐你说的有道理,我听你的,回去了我就和你五婶说。”
赵疏桐回来的时候,屋里的谈话声就终止了。
五堂婶听着赵疏桐和他相公的谈话,听得满意了才出来,她也没指望赵疏桐能立马把言则给弄到范家书院,那个书院那么难考,自家孩子现在肯定进不去,只要赵疏桐对他们言则的事情上心,将来愿意拉拔一下他们言则就好,也不枉费这些年花出去的白花花的银子。
“疏桐回来了呀,你爹说侍郎府的人找你去商量婚事,可是商量好了。”
“这次过去没商谈婚事,侍郎府的大公子介绍我买了一座大宅子,正好用作婚房。”赵疏桐道。
“银钱可够,若是不够,我这里还能给你拿一些。”五堂叔道。
“够了,皇后娘娘赐给我的金子,足够办好这场婚事了。”
“那就好。”
“疏桐,怪不得你前两年看不上我娘家兰芝呢,兰芝哪里比得上侍郎府的少爷。”五堂婶道,觉得赵疏桐献了红薯,和侍郎府的哥儿订了亲,现在都不一样了,连皇上和皇后娘娘那样的人都和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