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有自己的住处啊。”沈嫣说。
“我这边宽敞。”肖栩说，“你可以每天换房间睡。你要是不喜欢装修风格, 我给你重新装修, 你想要什么样的, 就装成什么样的。”
这是什么丧权辱国割地赔款的条约。沈嫣忍住笑, 问“这难道是要同居吗”
“你说呢”肖栩俯下身去亲了亲她，“就想每天跟你在一起。”
“可”沈嫣说，“本来就天天在一起啊。”
“那是上班，隔着墙，我又没有透视眼。”
“不是能看监控”
“看监控有意思”
沈嫣吃吃地笑。肖栩把她抱起来, 放在宽大的工作台上, 握着她的腰吻她。
沈嫣拍拍这个工作台“这张桌子真大，比我那张大了一圈。”
“就是看你那个桌子上堆满东西，才给你买了张更大的。”肖栩忽然问, “这个又是什么”
沈嫣回头一看就乐了“连这个都买了, 是buyer买的吧”
肖栩承认“我拍了你的工作台给他，告诉他照着照片里的东西准备。所以这个到底是什么”
“是拍视频和直播用的。”沈嫣掏出自己的手机, 吧嗒一声, 卡入了那个架子里, 再按开关, 架子自带的灯光就亮起来了。
“你看, 是这样, 摄像头朝下，就能拍做手工的过程。朝自己，就可以直播。哎, 你这个灯光效果比我买的那个好呢，显得脸色好。”
肖栩问“你还直播”
“偶尔。”沈嫣说，“一般我会把制作过程录下来，剪辑一下，把视频发到b上。偶尔有那种小东西制作我才直播一下。”
肖栩不明白“弄这个做什么能赚钱”
沈嫣失笑“赚不到。我b才几千个粉丝而已，倒也有人给我发红包，五块十块的。直播过几次，别人只给我刷过三块钱的礼物。”
“啊”沈嫣感慨说，“好想成为那种拥有几百万粉丝的手工大触啊。但我还差得远呢。”
她说着话的时候目光中带着憧憬和向往，令肖栩怔住。
电光火石间，肖栩忽然意识到，沈嫣随口的一句感慨，说的其实是她的梦想。
他一直以为“给肖叔叔工作一辈子”是她的梦想。他错了。那只是她对他的恩情的回报方式。她真正的梦想原来落在这里。
“为什么这么喜欢做手工”他忍不住问。
“没有为什么啊。”沈嫣有点困惑，说，“就很喜欢呗。”
她回忆了一下“小时候在福利院，除了帮忙之外，也没有什么别的能做的事。图书室的书我都全都看遍了，长腿叔叔我看了三遍。学校里的同学放学之后都有事情做，学钢琴啊，学绘画啊什么的，我没有，没那个条件。”
“但胡妈妈也想尽量丰富我们的业余生活。她给我们上手工课。用废纸箱、瓶盖、铁丝、空瓶子之类的，做一些日常能用的小东西。”沈嫣伸手比划，“你知不知道那种有提手的矿泉水桶，从这个角度切开，就可以做成簸箕，另一边可以给花盆做自动漏水器我们那时候做了很多那种东西。特别有趣，而且只要自己琢磨就行，不需要花钱上课外班去学。我就一直都在琢磨这个，慢慢地就喜欢上了手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肖栩强压住心底翻涌的酸涩情绪，摸着她的头，温柔地说“那很好呀，可以打发时间”
晚上等沈嫣睡着了，肖栩悄悄起身。他在起居室里打开了电脑。他已经问到了沈嫣的b，点了进去看。
竟然有不少的视频，看最早的时间，她从大学的时候就开发这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