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的首都，寸土寸金，房价是江城的数倍之高。
    名霆在京市的分公司在市中心的一栋大厦，而肖栩的公寓就在隔壁大厦，去分公司只是过一条马路，还是小马路的距离。
    这套市中心二百多平的公寓，肖栩也就是出差时才来住，纯是为了工作方便。实际上肖太太到京市来都不会住在这里。
    “在别处还另有房子。”肖栩说，“正经房子。”
    沈嫣只能淡定点头“噢。”
    到了分公司这边认识的就只有提前一周过来的周助理，不过走廊里她遇到了三两个面熟的人，都是从江城的名霆总部过来出差的，只不过没跟她和肖栩一趟飞机而已。
    有个年轻男人见到她便眼睛一亮“咦，你也来这边出差”
    沈嫣其实不认识他，在江城的时候也只是在电梯里或者楼下某一层遇见过几回，每次他都会多看她几眼。只是次次电梯里或者走廊里都有很多人，两个人从来没说过话，甚至没有正经对视过。每次都是瞟一眼，心里想“噢，又看见这个人”，这种程度而已。
    但两个江城来的人在京市分公司里再遇见，对方似乎就找到了正大光明开口的理由了。
    沈嫣礼貌回应“是呀，你也来这边出差”
    颜值颇高的年轻男人带着笑自我介绍“以前坐电梯老看见你。一直不知道你是哪个部门的。我叫唐杰，我是集团法务部的。”
    “我叫沈嫣。”沈嫣说，“我是总裁办的办公室助理。”
    唐杰打量她，问“是今年的应届生吧”
    沈嫣摸摸发髻。她最近不怎么扎丸子头了。她跟着视频学会了很多编发盘发的手法，弄得发型比以前漂亮，也显得成熟了。
    “那么明显吗”她忍不住问。明明自己感觉已经没什么学生气了。
    唐杰笑着说“你刚到公司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
    那时候沈嫣的学生气还很明显。但是现在唐杰打量了沈嫣，他最近也注意到了，沈嫣的衣品大幅提升了。她踩着高跟鞋，发髻优雅，配上她白皙精致的面孔，跟一个月前大不一样了。
    好像破茧成蝶了一样，能狠狠黏住别人的目光。
    唐杰带着微笑，问“我住旁边的玉龙酒店，你也住那边吗”
    这个问题有点不好回答。
    因为肖栩带她走通道，升头等舱，住他的私人公寓的时候，并不是把她看作员工的。他是把她看作阳光福利院那个一直受新希望计划资助，那个在肖家的帮助下才进入陵心高中就读的女孩来照顾的。
    沈嫣坦然接受这份照顾，也是因为她的内心里早就把自己的一辈子都给了名霆，给了肖叔叔和他的儿子。
    但这是她和肖栩之间的事，不适宜拿出来跟公司的同事讲。
    正踌躇怎么回答唐杰，肖栩有些发凉的声音响起来“沈嫣”
    沈嫣和唐杰都转头望去，小肖总双手插在裤袋里，凉凉地看着这边，催促说“快开会了。”
    沈嫣“噢”了一声，连忙跑过去。
    唐杰也跟着走向会议室，与肖栩视线对上的时候，还喊了一声“肖总”。
    肖栩微微颔首，转身进了会议室。
    这天上午的会议室里，小肖总人形制冷，很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