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瑭还是紧张,紧张得直接实实在在地鞠了一躬“外公好”
“哎呦,好孩子,快起来,”夏广白连忙去扶她,目光有些感慨,“一晃眼都长这么大了,最初见时还是个小娃娃呢哈哈哈哈”
阮瑭惊讶“您之前见过我”
“可不嘛,”夏广白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外孙的肩膀,“我们当时都吃过你的周岁宴啊”
阮瑭以为他说的“我们”是和亲家陆老爷子一起,单纯地点了点头,没注意到陆景行的表情有瞬间的不自然。
头发花白的老者戴好眼镜,郑重道“你外公季平先生是我十分敬佩的作家,如今他的外孙女能叫我一声外公,是我的福分,也是咱的缘分,瑭瑭啊,以后常和景小子来外公家坐坐,咱们是一家人了,不用客气,啊”
阮瑭眼圈泛红“好。”
陆景行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扶着她的肩膀坐到诊桌前,自己站在旁边。
阮瑭把手腕放上脉枕时还有点小激动,她还是第一次看中医,以前外公的书房里也有本草纲目、黄帝内经这类医药典籍,她偶尔翻一翻,虽然看不太懂,但是就有一种“不明觉厉”的感觉。
夏广白搭上三指按脉,片刻后抬头瞪了陆景行一眼。
阮瑭一头雾水,抬头看他,无声询问怎么了
陆景行“咳”了一下,摇摇头安抚她没事。
“着凉了”夏广白问。
阮瑭“嗯,前两天有点发烧,不过现在好多了。”
夏广白“天冷了,你体质本来就弱,更得注意保暖平时痛经严重吗”
阮瑭瞄了眼陆景行,实话实说“严重。”
夏广白“吃过止痛药吗”
阮瑭低头“嗯,吃布洛芬。”
“几粒”
“以前一次经期吃一粒,现在一天两粒”
阮瑭心虚地不敢抬头。
她和陆景行结婚后不久就来了一次例假,照常吃止痛药挺过去的,当时没吭声也没觉得怎么样,可现在她有点怕,怕陆景行生气
陆景行眉头蹙紧,温热的大手覆在她后颈轻轻捏了捏,问“外公,怎么样”
夏广白收起脉枕,抽出一本空白病历本“小腹冷痛、手足发凉、脉象沉濡,是宫寒之症。瑭瑭啊,止痛药不治病还会有依赖性,不能总吃。宫寒还是得好好调养,不然以后有可能不孕不说,你自己多遭罪啊。”
“不、不孕”阮瑭脸色煞白。
“没事,”陆景行俯下身轻声说,“我们听外公的话好好调理,而且最重要的是你自己的身体,孩子要不要都没关系。”
夏广白也说“是,现在年轻人都贪凉涉寒,普遍都有点小毛病,你还年轻,能调养过来的,不用过分担心。”
阮瑭连忙点头“好,我听话,吃药扎针怎么都行。”
“哎,好,”夏广白笑,“瑭瑭这么乖,外公一定把你医好。”
陆景行“外公,那瑭瑭的胃怎么样”
“脾胃阳气虚衰,不过不算严重,”夏广白继续写方子,“饮食上一定要注意,一日三餐按时吃,不能饥一顿饱一顿的,不能冷热交替进食,少吃生冷性寒的食物。”
“好的。”
夏广白把病历本递给陆景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还有,房事不可过于频繁。”
陆景行认真应诺“是。”
阮瑭满脸通红,突然明白了最开始夏广白瞪陆景行的那一眼是什么意思,所以,原来肾虚的是她自己
不来看病不知道,一来看病吓一跳。
陆景行跟着夏广白去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