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就有点后悔,想想九溪就知道陆景行大概不会喜欢火锅店这种嘈杂的用餐环境。
但那边竟然答应了“好。”
电话挂断不到一分钟,陆景行就发来了消息,阮瑭点开一看,吓得筷子都掉了。
陆向您转账100,000元
陆请朋友们多吃点。
陆哥哥报销。
妈呀,这a的单笔转账额度原来这么高的吗是贫穷限制了她的认知。
rtt不用的
rtt哥哥,我有钱
陆脱单饭本来就该我请。
阮瑭惊讶,陆景行居然知道有“脱单饭”这回事。
陆这次我去不了,下次再请你的朋友们一起吃饭,可以吗
rtt当然可以啊
rtt可是哥哥,吃火锅真的用不着这么多钱
陆那就留着当零花。
陆听话,快去吃饭吧。
rtt好吧,哥哥也记得吃饭
陆好。
rtt送给你
陆景行看着屏幕上绽放的玫瑰花,无声地勾了勾嘴角。
随后拨通客房服务“订餐,一份鸡汤。”
陆景行返程那天,燕城一带狂风暴雨,飞机足足延误了四个小时才在机场降落。下飞机后,他收到了阮瑭几个小时前发来的数条信息,询问他的安全。
后来她大概是查了航班信息,得知飞机延误,最后发来一条“不要着急,安全第一”就再没来信了。陆景行没有回复她,已经凌晨一点钟了,她肯定睡了。
他推开家门的时候,玄关的壁灯还是亮着的。他放下行李、换鞋进屋,余光中瞥见沙发上蜷着一个人。
他的小妻子穿着柔软的家居服,一手抱着靠枕一手攥着手机,已经等得睡着了。
陆景行领带解到一半动作忽然顿住了,心口像是猛地窜起了一股小火苗,先把胸膛炙烤得滚烫,又沿着经脉将热度蔓延到全身,熨贴了奔波一夜沾染的疲惫和焦躁。
他早就习惯了独来独往、无牵无挂,从没想象过有一天会有一盏灯火在深夜里为他守候。
陆景行脱掉沾着湿气的外衣,半蹲在沙发前。
小姑娘又把自己缩成了一个团,身上什么都没盖,他轻轻碰了碰,手脚冰凉。他伸手想把人抱起来,刚刚搂住她的腰,小姑娘突然醒了。
她眨巴了两下惺忪的睡眼,盯着眼前的俊脸看了会,咕哝了一句“又做梦了”就重新闭上了眼睛。
陆景行忍俊不禁。
他凑近了一点,饶有兴致地问“你梦见过我”
阮瑭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几秒之后倏地睁开眼睛,全身肉眼可见地僵住了“你、你回来了”
“嗯,”陆景行把她额前的随发拨开,又问,“梦见我什么了”
她耳根发烫“没、没什么。”
“嗯”
阮瑭被当面处刑,简直臊得要命,语无伦次地说“真没什么,你不在家,我一个人,睡不好,才会做梦的。”
靠,她在说什么。
这句话翻译过来不就相当于我想你想的睡不着,我日思夜想做梦都是你。
天呐,她是在跟陆景行撒娇吗
阮瑭拿起抱枕拍在自己脸上,不想面对。
陆景行也没再追问,笑着把她从沙发上揽起来往卧室领“去床上睡,别冻着了。”
她红着脸乖乖跟他走,路过厨房时伸手拉住了他“等一下,我给你下碗馄饨,你吃了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