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中,更是对爷爷在临终前,没有见他,反而要见一个外人感到嫉恨与不满,更别说连苏小白都陪在爷爷身边,而他,就只能被挡在病房之外。
“放你个大臭屁苏瑞明,你的嘴巴最好放干净一点不然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苏小白怒声骂道,他跟苏瑞明一向水火不容,在苏家,苏瑞明明着暗着没少打压他。
平常情况,他都忍了,可今天苏瑞明动到了陈六合的头上,他不可能再忍
“怎么,还不允许我说吗你们是不是做贼心虚了”苏瑞明不依不饶的吼骂道。
陈六合深凝着眉头,仍旧不怒不噪,他的神情沉闷,相对平静,只是静静的看了眼苏瑞明,随后又看了眼苏耀辉,道“苏伯伯,这也代表着你的意思吗你确定你不管管”
苏耀辉这个人向来不善言辞,为人向来偏向阴沉,是个城府极深之辈。
他当即就怒斥了苏瑞明一声,道“放肆你爷爷刚走,余温未散,岂能容得你这样放肆你是想让你爷爷走了都得不到宁静吗你这个不孝的东西”
“爸”苏瑞明焦急的喊了一声。
身居高位惯了的苏耀辉还是很识大体的,没给苏瑞明说话的机会,呵斥道“闭嘴给我老老实实跪在你爷爷面前忏悔”
苏瑞明张了张嘴巴,但最终还是没说出什么,只好闷声闷气的跪下,只不过看向陈六合跟苏小白两人的眼神,充满了怨恨
苏耀辉这才对陈六合说道“小六子,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瑞明他不懂事,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陈六合淡淡的摇了摇头,看了苏春雷的遗体一眼,才道“放心吧,苏老刚走,我不会在他面前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
“只不过,你的儿子,你该好好管管了”陈六合轻声说道。
苏耀辉沉了沉脸色,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也没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苏小白冷哼一声说道“爷爷一直在坚持着,提着一口气就是为了能最后见六子哥一面,刚才,爷爷把该嘱托的事情都嘱托完了,才油尽灯枯的”
陈六合摆摆手,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老爷子刚走,需要的是辞世之礼好入土为安”
苏耀辉对其他人吩咐道“抓紧去准备一下父亲的后事”
苏春雷死了,死在了这一年这个夏季的一个上午,辞世时间,八点四十七分,享年六十六岁
做为一路仕途辉煌,曾担任过江南省三把手、二把手且最终定格在一把手的苏春雷,他的离世,对整个华夏大地来说,自然都是一件能够引起轰动的事情
这一天,整个江南大地都震了三震,连京城,都发来悼词,沉痛哀悼苏老的与世长辞,表达出无尽的悲伤与沉痛
而江南省,就更不用说了,简易搭建的灵堂内,来送别苏老的宾客络绎不绝,在第一时间,几乎在江南省有头有脸的人,都亲自到场了
整个灵堂内,披白挂黑,哀声漫天
陈六合没有像苏家人一样带孝号,但他的腰间,也绑了一根麻绳,寓意着他不是苏家直系亲属,但他跟苏家有着不亚于亲属般的紧密关系。
夜晚,广城的漆黑天空,忽然雷鸣闪电,下起了毛毛细雨
苏春雷的灵堂内,灯火通明,直到这时,仍旧是来送别的宾客接踵不息。
从这一点就能看出,苏家在江南的地位到底有多高,而苏春雷在江南的地位,又有多高他是真正的封疆大吏
在灵堂内待了一天,陈六合走到灵堂外透气,站在细雨绵绵之中,陈六合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