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发生的太小,在这快节奏的都市生活里无非是一件茶余饭后的闲谈,就连几位事件的当事人都没能想到事情后来会发酵到那么大。
白崇洗完碗从厨房出来时,不小心碰倒了放在厨房门口的快递盒,那盒子很大,足有半个人高,横着倒下来挡住了整个门框。
一双修长的手扶起快递盒。
擦了擦上面的灰尘,拖着盒子走到客厅。
锋利的刀尖在盒边划过。
里面是一个大大的泡沫箱,白崇沉着眼眸,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箱子边缘侧停住,过了好一会儿,缓缓抬起盖子。
长长的板面,银白色,黑色的骷髅头印在中间位置,板面上干干净净,不落丝毫灰尘。
白崇盯着这块滑板看了很久,久到扶着板子的双手都开始发酸。
他闭上眼睛,父母无意中看到那段极限滑板比赛视频的模样,在他脑海里清晰浮现。
“太危险了,这些孩子都不要命了在悬崖上冲下来,要是有个好歹他们爸妈不得白发人送黑发人。”夏素吓得面色苍白。
“他们只顾得自己,没有考虑过父母的担心。”白康泰威严的声音里满是不赞同。
他又想起了杰森教授的话,“你要学会为自己而活”。
父母的担心和滑板之间,他始终都是选择了父母。
白崇睁开眼睛,手里握紧滑板的边侧,轻轻地、缓缓地把它重新放进泡沫箱里,束之高阁。
给夏素和白康泰各自打了个电话,叮嘱两人按时吃饭,日复一日地重复这些固定的操作步骤,熟悉得成了他的本能。
白崇不再多想,起身去包里拿出剧本。
张轮准备拍摄的这部电影名叫“平凡”。
网上关于张轮新作的传言很多,但是没有一个是靠谱的,白崇除了第一天搜了些相关史料后就没再上网,潜心在家研究剧本,对“应宛”这个人物做深度的心理分析解读。
一连看了三天的剧本,薄薄的三十几张纸被翻得边角毛躁。
在去剧组的当天早上,他特意去打印了五份备稿,打印店的老板看了他一眼又一眼,时不时低头看手机。
白崇早已习惯他人的注视,淡然地戴上口罩。
剧组所在的位置比较偏远,他转了条地铁又打了出租车才到地方。
外边有人正在等着他。
是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小伙子,他似乎认得白崇,看见他下车的瞬间便跑了过来。
“白老师,”他急忙说道,“您总算来了,张导说开机仪式挪到下午,您先跟我进去。”
开机仪式挪到下午
白崇微不可察地顿了下,张轮准备这部电影的时间很长,已经拖到了不能再拖的地步,不然也不会决定砍掉“应宛”这个角色。
穿过剧组的工作人员和一些早就到场的群演,白崇能察觉到他们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窃窃私语的讨论声钻进灵敏的耳朵里。
进了屋子,张轮坐在正中间的一把椅子上,还有两个眼生的男人坐在他旁边,低声讨论着什么。
听到小伙子喊导演,张轮抬头看了白崇一眼,没给他介绍其他两位,起身往侧屋里走。
白崇自觉地跟上去。
张轮脸色十分不好看,盯着白崇,沉声问“你知道自己上热搜了吗”
热搜
白崇摇头,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打开微博,很快便在热搜中间的位置看到自己的名字。
白崇艺人地铁骂小孩
三个毫无关联的词语,就这样被拼凑到了一起。
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