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悲么
当然可悲。
如今叶伏天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当年他看叶伏天的眼神。
“轰。”劫光劈在他身躯之上，宛若大道雷劫，他的灵魂都为之颤栗，身躯麻痹。
但此刻他没有逃，在眼前之人面前，他即便想要逃也逃不掉了，何等的悲哀。
他似乎，唯有死路一途。
远处，一声大喝之声传出，叶伏天抬头望向那片天空，只见颜渊手撑大道图案，浑身染血，丫丫和寂渊同时攻击，本就受到重创的颜渊又如何能够抗衡得了，丫丫当年本身就是涅槃之圣。
这时，颜渊回过头，朝着他这边看了一眼，那眼神，似乎有些黯淡。
在叶伏天身体周围，有剑意呼啸，迦叶剑瞬间穿透离爻的身躯，一瞬间，离爻浑身染血，剑意在他体内肆虐，他闷哼一声，嘴角溢血，身体险些站立不稳。
然而，他却没有死。
他抬起头，看着叶伏天，道“给我一个痛快吧。”
他以为，叶伏天想要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
“轰。”一道手印扣杀而下，将离爻提起，叶伏天双眸通红，杀念可怕。
“我也想给你一个痛快。”叶伏天声音有些沙哑，像是内心在挣扎。
离爻和他有杀妻之仇，那一日在空界，也差点杀死了他们一行人，他如何不恨。
他恨不得将他万剑穿心。
但看到颜渊的决心和那双眼睛，还有想到这场八大涅槃强者之间的大战背后所代表的意义，让他硬生生的忍住没有下手。
离爻若死，大离国师会如何
离爻若死，大离皇朝和夏皇界之间，怕是极有可能爆发界战。
他叶伏天，有资挑起两大人皇界之间的界战吗
他凭什么
因此，他才会挣扎。
“轰。”大掌印将离爻的身体提起，叶伏天踏步而行，朝着那片战场走去。
远处，律川看到叶伏天抓着离爻，他同样迈步而行，跟上对方，周围许多战斗都停了下来。
这片空间，似乎又恢复了安静。
叶伏天朝着颜渊的战场而去，喊道“丫丫。”
他声音传出，丫丫他们看了这边一眼，顿时剑归，脚步迈出，来到了叶伏天这边，寂渊也同样停手，没有继续战斗。
颜渊看向叶伏天，虽浑身染血，但依旧显得铁骨铮铮，顶天立地。
他忽然间露出一抹笑容，不过笑容却略有些悲凉之意。
“没想到真的输给你。”颜渊开口说道，他的神情外的复杂，有着说不出的感情。
怨谈不上，各有立场。
欣赏，自然是有的。
那日在九州分别之时，竟是一语中的。
今日这一战，他自问已经做好了防备，但还是被叶伏天拿下了离爻。
“哪有输赢。”叶伏天叹道“走吧，去千叶城。”
丫丫手掌挥动，顿时剑浮于空，几人踏步而上，剑破空而行，朝着远处而去。
律川走到颜渊身边，只听颜渊低声道“难怪老师如此欣赏他了。”
“师兄，他可能不会杀。”律川开口说道，颜渊目光望向律川，只听律川道“杀妻之仇，若要杀，刚才已斩了。”
颜渊抬头看向远方叶伏天消失的身影，开口道“走。”
说罢，他迈步而行，朝着前方而去。
律川站在颜渊身旁，看了一眼大师兄，心中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