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着这种种好处,军中有不少军校提议,要军务署加强这方面的采买,以加强正军的战斗力。
洪原秋此刻却是记着之前张御的警告,还有出于一名军署长吏本能的警惕,所以却是没有答应下面的请求,而是一直在压着此事。
然而这几天来,奎宿各个地方的镇军和征伍都是呼喊着要换装。
这里很多人只是目光短浅,不识大局,很多人是人云亦云,而声音最大的则是私下收了好处的。
越是这样,他就越不能轻易松这个口。
可下面的喧声他也不能完全视若不见,因为明面上这是对整个奎宿有益的事情,哪怕他是署主也没法压下所有人的意见,还有人私下向玉京递书,试图依靠上面的力量来迫使他同意,故这几天来他的压力也是很大。
他感觉再这么下去,自己恐怕很难坚持住。
亲信文吏这时自外转入进来,向前递上了一封文书,道“署主,遣人张巡护送来的。”
洪原秋拿来看了一眼,这是下面一个军候被外人蛊惑,有合谋暗算张御这位玄廷巡护之嫌,他对此也很是重视,肃然道“这件事请一定严加惩处。”
文吏道一声是。
洪原秋嘱咐过后,正准备把文书放在一边,可忽然间心中一动,又将此书重新拿过看了看,过了一会儿,他叹道
“现在诸位军校都是让我加快更换袍甲,可是下面的军士良莠不齐,甚至其中还有不少勾结外敌之人,我又怎能轻易开个这个口子呢”
文吏小心问道“那署主的意思”
洪原秋沉声道“有鉴于此,我决定整肃军纪,清理那些害群之马。”
文吏一惊,这可不是什么小事,他正待劝说,可是一抬头,发现洪原秋正目光炯炯看着自己,他也似是意识到了什么,转了转念,附和道“署主高瞻远瞩,确实下面有一些人很不像话。”
洪原秋沉声道“你去把栾将军请来,关于此事,我需要与他做一番商议。”
张御从呈书之地转回了昙泉州的宅院之内,先是调息打坐了一会儿,待得精神完满,就将那玉珠拿了出来,随后把心光灌入其中。
这玉珠缓缓飘了起来,顿有片刻,就飞出了正居,往天空之中飞射了出去,他从堂内走了出来,便化一道遁光跟了上来。
这玉珠在前引路,其方向是往奎宿上空飞去的。
他在后面跟着,见玉珠往通向胃宿天门之中穿入,眸光一闪,也是同样飞入天门,一阵光芒乱流之后,他已是出现在了胃宿地星之外。
那珠子到此不停,而是化一道流光继续往胃宿地星下方飞去。
胃宿一处位于地表的宫台之内,曹道人神色不太好看,因为他方才收到了一个报告,说是常迩命牌碎裂,无疑已是毙命了。
他立时想到,这一定是常迩这一次取拿玉珠的时候出事了,他心中摇头,可惜了一个得力的助手。
他想了想,常迩此行除自己之外无人知晓,这般看来,多半是那伍军候暴露了,说不定那玄尊所赐的玉珠也是落到了对面之人的手中、
而能布下此局且又能杀死常迩的,最有可能的就是张御了,不然以常迩的本事,就是事机败露也能逃了出来的。
而常迩神魂有禁制,应该是不会交代出来的什么,他也不怕泄露出什么,可是长久以来的警惕心,让他觉得既然自己不合再待在这里,应该换一个地方了。
有此念想之后,他唤来几人,关照了几声,随后带着几名亲信坐上飞舟,并往天门方向飞去,他打算先去较远的星宿避一避,等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