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舟舱门开启,先是一名老道人自里走了出来,其身后则跟随着一队队披甲军士,还有十来名一望就是军务署中出来的事务官吏。
苗光伍带着驻地众军士在下面相迎,他见是军务署之人终是到了,也是松了一口气。
这段时候他也是压力极大,生怕上宸天的修士趁着暴风雪大举来攻,若是失守,或是另外出现什么事端,他可是万死莫赎。
而且他也不清楚,驻军之中是否还有漏网的内应存在,这也是他为什么肯把守御大阵交给张御的缘由之一,好在最后没有出现这等事。
他走上前去,对着那走在最前面的老道人一礼,道“严道修有礼了。”
这位老道名唤严庄,乃是军务署中的守镇,在外层已经有百余年了,这人是一个阵法大家,许多地界的阵法包括霜星守御大阵就是由其人布置的,每年都会过来检查阵法,故他也是认识的。
严老道打一个稽首,道“苗司马有礼。”
苗光伍看了看上方,问道“邓从副未曾回来么”
严老道摇头道“贫道此行只是署公之命而来,倒是不曾见过邓从副。”
苗光伍压下心中疑惑,与周围之人逐一见礼,而后便将众人迎入里间。
傅氏父子此刻也是站在不远处看着。
傅错神情激动道“阿父,既然军务署的人在这里,我们也当上去自证清白,这一次驻军对我们下手,致使我们损失好多了军卒,光是抚恤就是一大笔金元,我们可不能白白吃亏。”
傅庸摇头道“此事我们最好不用主动去提。”
傅错诧异道“这是为何阿父莫非忌惮那苗司马呵,这一次他犯了如此大的错,可是风光不了多久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傅庸沉声道“驻军之内这一回也死伤了不少士卒,他们并非倒在战场上,而是在与我们的冲突中死亡,这传扬出去并不好听,日后我们还要与军务署乃至许多驻军打交道,这些驻军内部虽非一体,可对外却是感同身受,若是我等去闹,那日后说不得会为难我等。”
傅错却是不服气,道“得都得罪了,还怕他们不成而且这件事我们莫非就这么算了不成”
傅庸道“莫急,实则这件事他们也一样不会觉得光彩,当不希望这件事张扬出去,我们可以事后坐下来再慢慢商量,总比闹到军务署去的好。”
军务署一行人到了驻地内坐定之后,一名王姓文吏率先言道“苗司马,我们得到了传报,说是霜星之上出现了上宸天修士布置的大阵,并且可能涉及多个地星,故是此行奉军务署之命来此了解具体详情。”
苗光伍有些疑惑,听这语气,军务署看去没有收到自己的传报,而像是从别处知晓了此事。他口中则道“既是军务署的安排,苗某自当全力配合。”
王姓文吏接下来详细问了此间情况,苗司马都是一一作答,不过涉及大阵之事,自是免不了提到张御和卫氏军。
王姓文吏道“能否把这位张行走主请来一问我与严道修都想从这位张行走这里问一些事情。”
苗光伍道“我这就派人去请。”
张御此刻正在居处观书,得了传报后,便即行步出来,很快来至内堂之中。
见他进来,在座所有军务署之人都是站起对他执礼。
这不仅是因为他是玄廷行走,而且也是因为他们了解到,正是这一位发现并阻止了上宸天修士的谋算,并及时传递出了消息。
见过礼后,王姓文吏回头吩咐了一下,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