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这个消息也是一层层上报,很快到了望州州府之内。
望州州守丁研礼正在府衙之中理事,他一得到消息,立刻派人调查此事,详细的报书很快被摆在了案上,他待看过之后,神情严肃起来,沉声道“确认么”
州中主簿黄功言道“已然确认,有些事水主事的那位役从了解不多,也是语焉不详,不过我们还是通过一些其他途径才了解到。”
丁研礼沉声道“这个水照不过是一个封库小吏,是谁人予他外授封库藏品之权的”
黄主簿道“他是州内王奏曹的妻弟。”
丁研礼一下明白了,这位背后站得是谁,他很清楚,冷笑道“手还真长,伸到我这里来了。”
那位虽然在洲府之中权柄不小,可他同样也是一地长吏,丝毫无惧。
他沉声道“不过这件事既然牵涉到那位玄正,看来我得亲自出面了。”
黄主簿劝说道“府君,这件事还是”
丁研礼对他一伸手,止住他说下去,道“我不出面,怕是底下有些人分辨不清情势,做出什么不妥之事来。”他看向外面,“有些人就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也不知道哪来的底气。”
在一洲之中,玄府通常位于礼制的最高位,并且拥有改变一洲局面的绝对力量,从法理上说,洲中一切都在其执掌之下。
可一般来说,玄府是不会去干涉两府运转的,通常只会针对那些神异力量。
放在数百年前,两府为了对抗无处不在的神异力量和灵性生灵,则必需依附在玄府之下。
可是现在不同了,两府有了神袍玄甲,有了飞舟玄兵为倚仗,不必事事再依靠玄府了,所以长久以来,特别是这六十年里,两府上层只是把玄府供在了那里,且希望你最好一直高高在上,别来管我们的事。
而竺玄首上位后,也的确是对凡俗之事采取不闻不问的态度。
所以实际上六十年来,玄府和两府几乎是两条互不相交的河流,除非是战时需要,那谁也不来理会谁。
可这一样来,玄府的威严实际上也在无形之中被削弱了,如今上层或许还对玄府一些敬畏,可是中下层基本就不怎么把玄府放在心上了,因为他们平日根本就没有交际。
丁研礼身为望州州守,坐守青阳上洲的腹心之地,他的头脑是十分清醒的,他可没有忘记头顶上遮护整个青阳上洲的大青榕是怎么来的,况且他某些人也很是不满。
因为现在在战时,为了保证州内不出意外,他先发签令让都尉去到军营之内坐镇,同时让寇曹主事安排人手值守地方,若有人借机生乱,立刻抓捕起来。
在一道道命令快速签发出去后,他便带着黄主簿和府中一众文吏,乘坐昆图造物“天犁”亲自往益邻郡而来。
“天犁”是一个巨大甲虫状造物,长及六丈,腹下拥有锯齿般的腿脚,可在任何地形之上停留,片状甲壳展开在外,必要时分合收拢,增加守御能力。
其飞驰速度也是极快,不过一刻之后,丁研礼就赶到了封藏之前,益邻郡司寇羊由急急上前相迎,躬身致礼道“见过府君。”
丁研礼目光一扫,见上百名披甲军士堵在封库门前,另外还上千名身披神袍的司寇士卒远远围在四周,他皱眉道“要这么多人干什么撤下去,只留封库甲士在这里便可。”
羊由忙道“府君,这是为了府君安危着想。”
丁研礼道“为我安危着想这里有敌人么是谁是那位张玄正么”
羊由低声道“府君,毕竟谁也不知那位张玄正是不是中了魇魔,才做出如此事情来”
“嗯”
丁研礼锐利目光落下来,羊由马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