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璎比谁的信心都足,道“嗯先生一定能成为士的”
吴撰文低头一揖,道“卫尉说的是。”
此时治署大殿之外,西角的望阙之上,站着一名配有腰刀,穿着胜疆衣,披着大氅的三十余岁的男子,他唇上留着齐整胡须,两眉如剑,眼神严厉。
台地上的大风吹来,他身上的衣袍不断鼓动着。
这是神尉军新任的左军候赫疆。
为了这一次,神尉军共是来了两名军候,除了他之外,另一名右军候庞巩,这一位则是负责护卫都堂另一角。
赫疆身旁还着两名队率,其中一个看着治署方向,用恶意的语气的说道“军候,你说如果我们这个时候冲进去,是不是就能将所有都府上层一网打尽了”
赫疆撇他一眼,道“高敖,你太过肆无忌惮了,这些话是能在这里说的么”
高敖嬉笑了一下,道“不是有军候在么,我怕什么”
赫疆哼了一声,道“玄府的人就在那对面,不要让他们抓到什么把柄,不然我可保不住你。”
“玄府”高敖露出浓浓的不屑之色,“要我说,早就该和他们一较高下了,都护府当就由我们神尉军来管,那什么烽火台,也该趁早推到”
赫疆往玄府所在看了一眼,想起成为军候后被告知的事,目光中现出几分忌惮,道“你不懂的。”
大议堂内,那最年轻的一名夏士站了起来,对着两边上首之人分别一揖礼,道“况公,余公,两位长者以为这首议之题该是为何”
余公抚了抚胡须道“我们今次共是来了二十二人,余者不是病重,便是不愿来此,为免意对难分,我看就先选拔新血吧”
况公同意道“可以,这也是正事。”
余公道“好,那先把此次士举的人选呈上,供诸公一览。”
年轻夏士从袖里拿出一份折书,在众人面前打开之后,朗声言道“今次各方推举之人的共有四名。临治、宁光、宣成三座学宫合力推举徐文岳、谈世治、齐殷良这三人。”
念到这里后,他稍作停顿,道“泰阳学宫推之人为张御。”言罢,他收起折书,抬头看向上方。
席座上有一名六旬左右的中年夏士问道“泰阳学宫只是推举一位么”
那年轻夏士道“是的,原先还有一位,名唤姚进初,不过泰阳学宫似乎觉得这两人并列不妥,所以又将其挪去了。”
中年夏士点了点头,就不再多问了。
况公这时问道“民询的都人到了么”
年轻夏士回道“都到了,现在都在外堂的厅廊席座上安顿好了。”
“那么,就先把”况公的记性似乎有些不好,语声到这里微顿,旁边的人小声提醒了一下,他才继续说道“把那临治学宫的推举的徐文岳先喊上来吧。”
此时的泰阳学宫奎文堂内,迟学监及众学令正坐在这里,等候随时从都府中传出的消息。
迟学监在座上思考了一会儿,问道“没有什么疏漏了吧”
洪学令马上侧身过来,回道“学监,大部分的麻烦都解决了,关键是这最后三询了,无论是府询、学询、还是民询,我们都只能影响到其中一部分人,这里只能依靠张师教自己应付了。”
而此刻临治学宫之内,学监董卢也是在大堂之下走来步去,时不时还会在那副“揽山岳”的大画之前停下,出神的看着。
他身宽体胖,站在那里,就如一堵墙,把别人的视线全都挡住了。
许久之后,他出声问道“林学令,你说这次我们能把人推上么我怎么觉得有些心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