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就在泰阳学宫之外,距离杂库入口数里外的地方,苏匡站在一个倒塌的石柱上,目不转睛看着暮色笼罩下的学宫。
他外面罩着大氅,将里面神尉军胜疆衣遮掩了,而他身后不远处,或坐或站着十几个身着司寇服饰,手拿短棍,腰间的牛皮袋里插着火铳的壮年男子,从打扮上可以看出,他们是司寇衙门的巡卒。
为首的司寇队长朝着手下训话道“你们听好了,等等里面一有动静,我们就冲进去,不用太急,让苏头在前面,到了里面后,其余都别管,只要把那东西拿到手,就算大功告成。”
说完这些,他回头道“苏头,可还有什么不对的”
苏匡没有回答,只是饶有兴趣的盯着泰阳学宫看。
司寇队长得不到回音,有些尴尬,心里则嘀咕着“苏头入了神尉军后,这脾气是越来越古怪了。”
他想了想,又凑上前,小声道“苏头,这是泰阳学宫,等下如果玄府来人呢该怎么应付”
苏匡脑袋不动,只是眼珠向后一滑,那为首的司寇顿时感觉背后一阵发凉,忙是退后两步,慌张道“苏头,是我多问了。”
苏匡看着启山前方那一片模糊的殿阁群,咧嘴道“要是没有玄府的人,又要我来干什么我会应付的,你们只管把那东西拿到就好。”
杂库之内,张御迈着坚定脚步,拽着“老杨”到了外面的空地上。
众人睁大眼睛,不断吞咽着唾沫,此刻任何一个看到老杨的人,都不会认为他还会是人了。
其就好像一个发酵的馒头,手脚变得粗壮无比,与身体连接的地方几乎看不到了,五官全都向外鼓起,白色的内膜已经代替了原本的窍孔,使人怀疑他是不是下一刻就要爆开了。
杂库这里的本来负责安全的卫队,看到这样一幕,也不忍不住把火铳端了起来。
张御目光一撇,吩咐道“不要动手,让我来处理。老任,你们都躲远点,看住下面的人,自己先不要乱。”
任义心里一凛,顿时明白了张御意思,大喊道“听辅教的,所有人都退开,把火铳收起来,谁敢偷偷放铳,我老任回头去抄了他的家。”
说话的时候,他自己已是先一步躲到了一处杂物堆后面。
张御此时站住脚,问道“老任,人都撤出来了么”
任义伸着脖子道“都出来了,里面没人了。”
张御点点头,他看向“老杨”,其人的身体已经完全鼓胀了起来,本来矮小的人已经比他高出了一个头,而他拿住其人手腕的手已经深深埋入了进去,根本看不见了。
里面的气息已经变得缓慢起来,这并不是说放弃向外突破了,而是被压抑到了极点,即将要爆发的前兆。
他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于是以一足为中心,侧身半转,猛然发力,忽的一下,竟然把老杨整人带起,并向着屋内甩去
那庞大的躯体沿着两人出来时的通道倒飞了回去,并顺势撞榻了一堵简易的木墙,而就在其落地的一瞬间,轰的一声,他整个人爆开了
无数黄赤相间的粘稠液体飞溅开来,巨大的冲击力瞬间摧毁了这一栋屋宇下层,整个建筑也是跨塌了下来。
外面众人被巨大的声浪震的一阵胸闷气短,他们张大嘴巴愣愣看着这副场景,随后就是一阵后怕。
谁能想到,平时看着憨厚的老杨居然是这么一个怪物
任义从藏身地抖抖索索的出来,他忍着屋里面散发出来的刺鼻气味跑到张御身边,惊疑道“张辅教,这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