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连喜年纪最小,经常屁股后面讨钱花,出去喝花酒赌钱了就找这两个哥哥拆兑去
荣禄过去很穷但是人还是很讲义气的,有钱就帮连喜还点花账,没钱了就帮着把连喜藏起来。
当年连喜跟庆亲王的家奴德喜赌钱输光了裤子,欠了五千多两还不上的时候,还不是他荣禄把连喜藏在自己媳妇娘家的庄子里的
最后荣禄和连兴摆酒还了三千两,这才算是把事情给平下来,要不人家德喜非要打断他一条腿不可。
这些当年的恩情,荣禄不会忘相信连喜也不会忘
荣禄笑着对着城头说道“连喜啊那年你中了德喜的局,他用掺了水银的筛子设局圈你的钱五千两啊,你媳妇差点让人家给抓走了”
“不是我和你哥托了几家王爷的面子压他庆亲王,咱们能三千两平五千两的债吗”
“庆亲王眼睛里看见银子了,能撒出去”
“好兄弟啊哥哥什么时候坑过你城墙上其他的兄弟们,你们都是旗营的,都是在旗的兄弟”
“我荣禄你们很多人没有见过,但是名字总要听过吧”
“自古八旗是一家,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不论是同治帝还是光绪帝,都是咱们旗人的主子,都是爱新觉罗的子孙”
“咱们效忠谁不是效忠跟谁不是跟呢”
“说句掏心窝的话,要说对咱们旗人厚道还是得看光绪帝新君的啊在恭王府里陛下就给咱们旗人操碎了新”
“而今上呢就是一个昏君,他手里死了多少旗人了那工业化搞的京师北部漫天都是黑云,股市和金圆券坑死咱们多少人”
“跟着我们干吧天下还是咱们八旗的,铁杆庄稼吃上万万年,还是得靠着光绪帝”
“连喜你小子还不赶紧开城门”
旗人懂旗人啊荣禄这一番话说的城墙上的旗营都动容了,谁愿意打仗啊谁愿意送死啊,白吃铁杆庄稼过日子多好。
这些旗营的士兵一个个眼巴巴的看着连喜,想说的话不用开口你就能猜的出来。
连喜憋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咬牙跺脚“开开吧就咱们一千多人,也守不住啊”
“嗻”手下人兴奋的喊了一声然后手忙脚乱的忙活去了。
荣禄笑着对崇厚说道“看看,老关系还是有用的这旗人啊,说到底还是一家人”
城门后面传来乱哄哄的声音,十分钟之后吱吱呀呀的城门被推动了,门轴摩擦发出让人牙酸的声音。
荣禄志得意满催动战马向前走去,因为他看见了正在城门洞里半跪迎接他的连喜
“哎呦连喜啊你这是干什么都是自己家兄弟,你都献出城池了也是大功一件,都是自己人了”
“哥哥于公于私我都得跪迎您,作为小兄弟我多年没见哥哥,磕一个是应该的”
“第一次投靠新君,您代表了光绪帝陛下,我给陛下磕一个也是应当的”
“哥哥啊兄弟给您扣头了”
单膝跪地转成双膝跪地,连喜额头砰在地上并不敢抬头分毫,他的身后是自己的嫡系,也都额头触地不敢抬头。
如此谦卑让荣禄非常满意,他翻身下马伸手去搀扶连喜“兄弟起来,轻易我已经领了以后跟哥哥混,有你飞黄腾达的一天”
话没说完,这荣禄正猫腰伸手去搀连喜的肩膀,就听连喜低声说道“对不住了哥哥”
暴起发难,连喜突然向前一冲,右手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