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几乎就没有几滴血啊”
握着茶杯的岛津大郎双手微微颤抖,滚烫的茶水此刻在他手心中也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他几乎就被恐惧的记忆给包围了。
“阿弥陀佛怪不得我小时候教我礼法的高僧曾经跟我说过每当天地有大劫难的时候,很多人其实都是凑数的”
“阎王会把该死之人凑在一起,在同一天应这个劫数很多人你看他喘气吃饭说话,但是这个人已经死了,真的已经死了”
“三魂七魄已经被鬼差带走了几缕,所以你经常可以看到,当血战之后屠杀俘虏的时候,那些俘虏明明可以反抗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反抗”
“因为他们已经死了,他们的魂破已经不全了”
两名记者没想到老将军会激动到这个地步,说话语气急速眼神都空洞了起来,赶紧转移话题“将军将军咱们不聊这个了聊一聊最后的援军吧咱们聊一聊最后的胜利”
岛津大郎足足稳了三分钟才平静了情绪“我记得我当然记得,那时候我砍翻了两名叛军的左右夹击”
“我的太刀被对手的环首刀卡住,那粗糙的铁环卡住了刃口,足足崩断了半寸的缺口”
“我当时知道,已经没救了,这把刀再承载一次猛力的劈砍就会断掉”
“放眼望去,前后左右一片鲜红,富帅的旗几乎就插在一大片尸骸堆里一样全军都拼上去了,就连富帅的文职幕僚都捏着一把工兵锹砍的浑身都是血”
“我承认飞艇和骑兵配合打的真不错可是人数太少了,敌人太多了,太多了”
“富帅浑身也跟血染的一样,但是他还在笑,还在狂笑,他嘴里喊着殉国就在今朝只有战死的富庆,没有投降的富庆”
“鬼子六你丧尽天良灭绝人伦你必败无疑”
“呵呵富帅都已经拼尽全力了,可想而知我们都惨到什么地步了”
“两万多大军被支离破碎的分割在战场形成大大小小二十多个独立的战阵,我们是多想靠拢在一起,可是死活就是冲不垮叛军的洪流”
“一次次的靠拢都失败,大的军阵越打越小,小的军阵甚至被淹没那时候中军阵地护着富帅和帅旗的也就一千多人了”
“天空中我们能看见李拓气急败坏的吼叫,他都不用什么旗语了,就是探着身子向下吼叫”
“我听的清楚无比那是敌人的援军赶到了恭亲王的儿子澄贝勒,不会打仗但是当个押运官还是没问题的”
“从南方而来的叛军一波又一波的被他组织起来,此刻一批五万多的叛军生力军正源源不断向我们杀了过来”
“已经到了绝路我们知道,今天算是彻底回不去了只可惜辜负了罗火天王的重托,遗憾的是没办法跟着元首走下去,看最后的胜利了”
“腰间还有一把肋差,我保护的好好的我不知道,我究竟能不能如武士一样的刨腹而死”
“真的好想要那样的荣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