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片,甜水井村所有土地都是他的,周围五六个村镇三分之二的土地也都是他的了。
每天他看着按满了手印的地契就笑的合不拢嘴,就这一场灾荒他一下子多吞下了一万两千亩土地。
有了两万多亩土地在手,这王财主在平定县里可就算是能排的上号了,虽然比人家千顷牌的地主家还差的很远,但是此刻他手里还有粮,有粮食就能接着换来土地。
从古至今,地主阶级就有两件事是最值得荣耀的,一个是儿孙科举高中,一个就是挂上千顷牌
只要这地主能够挂上千顷牌,不敢说全国都有名,至少在一个省里也算是有钱的财主了
而千顷牌可就是足足十万亩田地,那可是一眼望不到头的一片江山啊
王财主也不傻,他知道钱财越多越危险的道理,灾情刚刚闹起来的时候,他就偷偷的给县衙送了厚礼。
有了人情在,后期逼着大家摊牌粮食,还有土地兼并的时候,县衙都对他有照顾
不仅如此,王财主还雇用了护庄队,一百来号棒小伙,一人一把火枪,有鸟铳,有抬竿,甚至还有洋鬼子淘汰下来的前装米尼枪
至于王财主自己,腰间别着两把左轮,厚厚的牛皮武装带上面都是子弹,就冲这一身家伙,他在甜水井村就是一个土皇上。
村里大姑娘小媳妇,他想睡那个就睡那个,不给钱都没人敢反抗他
自从灾情起来之后,这王财主亲自带着护庄队,一天三趟的巡逻粮仓还有自家的大宅院
这王财主家的宅院这叫一个气派,三进的四合院,外面厚厚的高墙足足有五米多,全是水磨石的青砖到顶。
有粮、有钱还有枪,这王财主那是要多横有多横,根本就不把庄子外面的灾民当回事
傍黑时分,王财主跟着媳妇做炕头上吃饭喝酒,筷子头捅开一颗咸鸭蛋,浓浓的黄油流到了他的手腕子上,急的他伸出狗舌头拼命的添。
甚至顺着衣袖流进小手臂的油水,都让他给添出来了。
旁边的媳妇还骂呢“杀千刀的,浪费一滴油水你就得下剥皮地狱都什么时候了,还敢吃咸鸭蛋老咸菜堵不住你的嘴啊”
正在两人拌嘴的时候,外面护庄队的镖师头匆忙跑了进来“老爷庄子外面突然来了好多灾民,看样子不像是过路,好像直接冲咱们来的,会不会是来借粮的”
“啥借粮狗屁的借粮,他们就是想明抢告诉他们,庄子里已经没有粮食了,要饭也得去大城市里要去”
“一个都没有一个粮食渣都没有”王财主用筷子头顶了一口鸭蛋黄,抿在嘴里用舌尖砸吧滋味,然后就是一杯老酒,美的他眼睛都眯缝起来了。
“老爷不好了外面灾民太多了,事态紧急,您快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