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开炉炼钢的,现在汇集的都是一群盖房子的农夫”
“说到底,这些农夫的对手盘应该是地主阶级想要和地主阶级斗争,最大的武器不是你的夜校啊想跟地主斗,我们应该动用的是土地这个武器”
“夜校新思想的工人,将来的对手盘是资本家但是你铁厂都没有运行呢,还没有盈利呢,资本家群体都懵懂的在朝堂上发愣呢”
“这不就是一场混乱错位的战争吗你用我储备出来的对付资本家的武器,拿出来对抗地主了”
“还是在如此弱小的时期你不失败谁失败呢”
“我让互助会渗透进去,其实就是提前埋下一座桥梁,等候未来京师工业区拥有二十万、三十万甚至一百万工人的时候”
“等到那种狂暴的力量需要爆发的时候,我们提前埋伏下的桥梁、道路、引水渠就能很顺利的引导这股力量,冲向我们需要他们冲到的地方”
“这项工作非常艰巨,而且消耗的时间还很长,你们必须要理解这份工作的重要性和不容易啊”
“我说了这么多,你们现在明白错在什么地方了吗”
这是肖乐天当时对项英和蔡璧暇所说的原话,这两位高徒真是醍醐灌顶、茅塞顿开
而蔡璧暇紧接着坐船回到了京师,这一番道理,她悄悄的告诉了辛剑,辛剑永远不敢想象,自己会得到一次让元首单独训话的机会。
开始是感动,但是等到他一点点分析理解肖乐天的教导之后,辛剑嚎啕大哭,深夜里如同狼嚎一般
“呜呜呜啊我错了我错了”
“是我害死了王蚂蚱啊是我的错啊我就是个傻子”
“呜呜呜我就是个傻子啊害死了自己的兄弟”
人走向成熟之路,永远都是这么的痛苦,这么的撕心裂肺
经过这件事之后,辛剑大病一场,足足一周的时间高烧不退,而且上吐下泻,吃什么吐什么
一周的时间,他从鬼门关里走了一圈,等到病好一点之后,人都瘦的成骷髅形了
但是也正是这一周,让辛剑整个人发生了脱胎换骨的蜕变
如同化茧成蝶一样,重生的辛剑不再浑身戾气,不再急躁冲动,他好像打磨掉了棱角的卵石一样,隐隐的散发出玉石的光芒
笑容取代了之前斗天斗地的那种蛮横的表情,此刻的辛剑居然有了一丝学者的气度
真如后世史学家所说“元首如刀,专管雕刻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