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路跟清河齐头并进,一直修到南头,码头和火车站连在一起,这里是一个大型的货运站,然后铁路往南边拐一下在安定门外修一座百姓乘坐的客运站”
“徒弟先把铁路修到天津,然后再往塘沽修用不了三年,师傅您再来京城可就不用走运河了,塘沽下了海船您做火车就能入京师”
“师傅恭王府的宅子弟子孝敬给您吧要是没有您,我哪里会有今天啊”
载淳在这玉峰塔下,恭恭敬敬的向肖乐天行了一个弟子礼
载淳岂能不谢肖乐天,这个师傅不仅仅是之前带他离开京师游历欧罗巴,而且在亲政之后肖乐天也给予了他巨大的支持
但是之前载淳和肖乐天之间有过隔阂,尤其是在欧洲的时候,因为英国人的挑拨,因为双方利益的冲突,还有刺杀、翼王等等外部的因素干扰,师徒之间情分陷入了一个低谷
那时候师徒之间就差撕破脸了,其实载淳心里很清楚,要不是自己实在是实力不够,军队打不过肖乐天,否则师徒之间恐怕早就兵戎相见了
面和心不和的状态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是这次京师突变却给了这师徒一次难得的弥合关系的机会
别看载淳把三位王爷关押了起来就要动手杀人了,也别看他的御林新军和拐子马控制住了京师的局势,别看朝堂上百官鸦雀无声
但是这都是表相,真是的载淳其实已经乱了方寸,他后续已经没有施政的方向了,他根就不知道如何收拾残局,越是心里没底儿他越是要龇牙咧嘴的展现自己的残暴一面
这是上位者的通病,一般来说当上位者越来越穷凶极恶的时候,这代表他已经快控制不住局势了,他只能选择用恐吓来御下
让手下人恐惧、害怕,其实是一种最原始的管理方式,因为他完全没有笑着解决问题的能力了
载淳当时就已经陷入到这样的魔咒中,历史上很多的暴君为什么残暴,其实很大一定程度和他个人能力有关系
说到底就是不懂什么是管理,什么是真正的控制,总是喜欢用土流氓的手段,用街头混混的把戏来控制人
这样的施政手段,短时间会有效果但是长远下来可是要出大问题的,反噬非常可怕
关键的是,这种君主自己还不觉得有问题,他陷入到别人在他面前瑟瑟发抖的那种幻觉中了,他以为自己能够永远的控制下去
但却没有看到,越是利用白色恐怖,那么他屁股下面的火山也就越庞大,最后熔岩烈火注定要吞噬掉他
载淳从屠杀三万厂奴那一刻开始,就已经陷入到了极其危险的境地,朝堂上万马齐喑其实是内心悲哀等待嘶鸣
真要是逼得各方势力练手,那么将来换掉你这个皇帝也不是不可能的
肖乐天不能再束手不管了,就在阿鲁特氏苦劝皇帝之后的第二天,肖乐天就约载淳秘密在南城的一个大酒缸里会面,师徒二人密谈了两个时辰,载淳被灌的酩酊大醉
正是这场密会,让后续载淳调整了施政方向,一连串善政顿时化解掉了大部分朝堂上的戾气
“载淳啊你一定要明白,你光讨厌地主阶级是不行的,你光反感那些无知的百姓也是不妥当的”
“毕竟中国农业社会走了好几千年,这巨大的惯性是你说逆转就逆转过来的吗”
“不要想着,在一两年之内就能改变人心,哪里有那么快我早就跟你说过,人性是很固执的”
“一个人在他十八岁之前是形成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的重要时期,他受到家庭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