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纪鸿远没有大哥的决断能力,年龄小而且也没有在朝廷上锻炼过,遇到这种事情除了生气他还真没有什么办法,但是他有一个优点就是听人劝也分得清好歹
二话不说,二公子起身给肖乐天一个深深的长躬“元首一直与家父交好,如今家中巨变,侄儿实在是心乱如麻”
“请元首教我,侄儿无有不从”
“其实不用我来教你,大帅给你留下了遗命的,请看”肖乐天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二指宽的条子,上面是曾纪鸿非常熟悉的笔迹。
短短的一行字“为父故去之后,发丧诸般事宜,外事不决问元首,内事不决问老农,朝中若有冷淡之举,应速离”
这是大帅在回光返照的时候留下的条子,为什么吗给肖乐天不给儿子,主要就是觉得有可能这个条子是用不上的
这也是曾国藩的一片痴心,他内心还是觉得自己给朝廷立了如此大的功劳,怎么也不能人走茶凉表现的太过啊
皇上吊唁,朝廷恩赏,风光大葬古人谁不喜欢这个,但是如果事态发展不是这样的,那么给肖乐天的条子也就管用了。
“二公子,恕我直言,如今朝廷诡异的很鬼子六按理说不是这么喜怒张扬在外的人啊”
“就算他和大帅有什么恩怨,也不至于在丧礼上表现的如此冷淡和傲慢而且你发现了吗载澄并没有跟着奕一起来吊唁”
“京师剩下的王宫大臣也是极其冷漠,无非就是差管家送来礼金除了极个别权势不大的贵胄,还真没有人亲自来”
“我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但是总感觉风头不好如果二公子听我的,那就走立刻起灵”
“回家乡最不济也要会直隶保定府去您带着大帅的灵柩去保定直隶总督府大帅身上还兼着直隶总督的官位呢,去那边也合情合理”
“良乡和涿州的兵护送灵柩立刻往南走大公子我用飞艇接到保定去,你们兄弟二人在保定汇合之后,立刻回湖南”
“该丁忧的丁忧,该守孝的守孝北京城是龙潭虎穴,你父亲或者九帅还能掺合一把,二位公子不行的啊”
“啊”曾纪鸿脸都吓白了“难道难道朝廷要卸磨杀驴,给我父亲治罪不成”
“不会没有那么严重,陛下不是薄情之人,这次没有来吊唁,是被两宫太后给拦住了,不是陛下不想来”
“也怪不得陛下,大婚和丧事发生了冲突,陛下也只能先考虑大婚了”
“我担忧的是别人啊就怕有人动了鱼死网破的心思”
这时候房门被敲响老农在外说道“在下已经安抚好了兄弟们,不会有闹事儿的二公子还有什么吩咐吗”
曾纪鸿拉开房门,拽老农进屋子,随后又把房门紧紧关闭,那个二指宽的条子递到了他的手里“农叔,您看看这个我实在不知道如何办了”
随后二公子又把肖乐天叮嘱的事情给简单重复一遍,老农看完了二话不说直接把字条塞到嘴里吞咽下去“听元首的写这个条子的时候,我在门口守着呢,我知道有这个条子的存在”
“如今京师乱的很,元首说的没错,躲一躲是对的”
“但是但是父亲刚去世,就这么挪动灵柩,是不是不好啊”
“二公子啊,什么时候了还管这些大帅在天之灵也是想家的朝廷都已经有卸磨杀驴的征兆了,还不避祸吗”
“若担心不吉利,到直隶总督府后,请高僧老道多念经祈福也就是了”
肖乐天看着曾纪鸿还是有点犹豫,不由得一跺脚“哎这还有什么可眷恋的朝廷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