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首带载淳走了,剩下一屋子人也没有什么话说,华族官员自己低头窃窃私语,英桂和翁同龢也在嚼耳朵。
蔡璧暇看左右无人,偷偷跟爱人使了一个眼色,两人走出大厅在厢房的茶水间里碰头
“项哥师傅为什么会给载淳这么厚重的礼物难道说师傅的战略有变化吗”
“咱们华族的海军才刚起步,长江系列的近海、内河巡防战舰一共就五艘,其中还有两艘没有完成最后的调试,这就分给满清一艘了”
“还有那蒸汽机车,开滦矿务局那边早就递上申请了,现有的两艘运煤铁的火车太老旧了,根本就不够用”
“这咱们自己还没有换呢,却把新的给载淳了难不成师傅真的要帮大清搞好工业化”
蔡璧暇上来就是一通开炮,怨气比那茶水间烧开的水壶蒸汽还要大,外面的哨兵一听这二位都快吵起来了,赶紧轻轻关上门,警惕的看四周情况
项英拉着蔡璧暇的手坐在椅子上“稍安勿躁,喝茶喝茶你啊,就是刚回狮城就被元首调到北方来了,后面这段时间没有和师傅在一起”
“我这几个月一直和师傅接触,也真的学习领会了很多东西要放在以前我也会急躁,像你一样,但是今天我却没有丝毫的忧虑”
“说真的,咱们师傅给载淳的礼单越厚重,说明这坑将来挖的也越深,这载淳已经跳进去出不来了”
“战舰和蒸汽机车,是给了满清了,但是他们能够形成战斗力,能够使用吗”
“一艘战舰无法形成舰队,只能成为载淳巡游大运河还有长江的一个交通工具而已,至于说蒸汽机车,那也得等满清有铁路了再说啊”
“你又不是没有看过北方特区的密保,光是从塘沽到开平、滦州的这一段铁路,咱们修的是多艰难”
“特区内部还好说,都是咱们自己可以控制的土地,但是过芦台再往北这几十公里的土地,可不是咱们的特区了”
“那是满清的土地,虽说咱们通过强力的军事、政治施压,修了一条铁路通过去,但是钱呢”
“咱们花费的成本是特区内的五倍还不止,光征地迁坟的银子就多少而且一旦发生交通事故了,咱们要按照财物的三倍价赔偿”
“现在弄得很多刁民,故意把家里的牛羊往火车道上赶,碰瓷一只就赔三只的银子,你说这是什么买卖”
“而且为了防止扰民,这铁路还不许夜间行驶,只能是白天走几趟,逼得咱们没有办法了,只能疏浚煤河,用河运来往特区输送煤铁”
“新生事物想要让百姓适应,那是需要时间的,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咱们都做的这么艰难了,你以为载淳能办下来”
“看看清河征地这场冲突吧,还没修铁路见到火车呢,就已经死人了,这要是真实几万吨的高炉炼钢戳起来,黑烟滚滚直冲霄汉,你瞅着乱去吧”
项英捧着绿茶吹了吹温度,然后小心的递给蔡璧暇“师傅的心思我大概能猜到,战舰和火车送给载淳了,其实也是让朝廷百官看的”
“为什么通州的战舰咱们允许京师的百姓每天参观啊就是要让百姓近距离的知道,这新武器有多厉害”
“时不时的大炮再开两炮,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叫铁甲舰,什么叫巨炮,知道威力了才有改革的动力啊”
“蒸汽机车也是一样,先展示给朝臣们看看,之后才能一点点让他们接受呢,不看见实物他们就会胡思乱想,指不定把火车给妖魔化成什么样呢”
“媳妇啊师傅曾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