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修道院每年流出的红酒数量是非常稀少的,而且每一座修道院他们红酒口感都不尽兴同,不是内行喝了也品不出区别来。
这些收藏级的红酒过去都是皇帝和高级贵族才能享用的珍品,梯也尔这种小角色连闻闻味儿都不可能。
但是今天,奥比昂修道院的红酒他却可以像水一样的敞开喝
脸色红晕的梯也尔享受着酒精带来的微醺感觉,手边放着刚刚从巴黎转来的威胁电报,那上面好像浮现了一个个色厉内荏的脸庞。
“交换人质哈哈哈难道你们把我当成了土匪和海盗了”
“用大主教的命来换布朗基哈哈哈达瓦布尔死不死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在乎吗”
“来人”梯也尔喊了一声,很快萨特劳曼议员就从外面走了进来,梯也尔一看是他而不是平时的随从,立刻收起了满不在乎的表情,坐直了身子。
“劳曼,我的好朋友,来喝一杯非常难得的修道院珍藏啊”
“谢谢您”萨特劳曼抿了一口鲜血一样的红酒长叹一声说道“您听说了吗项英从比亚里茨落荒而逃了,看样子他谈的很不顺利”
“那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西班牙人就是一群公牛一样的性子,毫无道理可言不过也好,菲律宾打的越激烈,我们也就越能从中获利啊”
劳曼议员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了“我其实来是想问一问您,关于布朗基的处理公社的电报我之前已经看了,您有什么意见吗”
“我要强调的是,公社太庞大了,能够战斗的人数达到三十万,背后还有数百万民众的支持我们得小心啊”
梯也尔严肃的点了点头“嗯,是的,您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还是交换吧这样局势就能很快的平静下来,对您未来的施政也是有好处的”
“我非常赞同您的判断”梯也尔点头道“但是有一个问题啊,我现在并不是法国的统治者,议会还没有赋予我权利呢,我实在是不能下命令啊”
“选举还没有开始,各地的议员还没有倒齐,这时候我就发号施令这是违法的啊,而且下面的行省也不会听啊”
劳曼一听就知道这话题谈不下去了,可是他还想最后试一试“您能不能施加一下影响,毕竟法夫尔议员也在背后讨论过这件事”
梯也尔眉头紧皱,劳曼提到了法夫尔议员,这可是温和派的领袖,在法国议会有一大批人是不分左右派的,他们施政很温和很弹性,人望也很高,一直是多方所争夺的选票仓。
这个面子不能不给啊
“这样吧,我先表个态我个人还是很赞同您的提议的,我会以个人身份给下面行省打个招呼”
“然后这份电报我转给议会,让大家拿一下意见反正布朗基目前生命无忧,时间还是很充裕的”
连骗带哄算是过了温和派这一关,送走了萨特劳曼,梯也尔喊来自己的秘书冷笑着说道“你都听到了吧招办去吧”
“啊真的要给行省发放人的命令”
“你傻啊你不会拖啊命令放到电报房里,万一发报员给忘记了呢一天处理的文件如大海一样的多,丢一份两份算什么”
“呵呵明白,我这就去办”
梯也尔看着窗外北方的天空一脸狰狞的说道“法兰西的毒瘤必须铲除,一个都不能留想让我释放布朗基做梦去吧”
梯也尔这只老狐狸不会让自己选举总统的道路发生一点意外,他选择了拖字诀,给了公社那些人一点点希望,然后开始紧锣密鼓的拉帮结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