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淳无比悲愤的说道“收留长毛贼首也是大罪过,至少说明说明他根本就没有归附我大清的心思”
满顺眼睛被打的都睁不开了,正好也能掩饰住他的眼神,他跪在那里心里无奈的叹息。
这不是傻吗你也太一厢情愿了吧人家肖乐天什么时候说过要归附大清国了人家在海外吃香的喝辣的,要钱有钱要兵有兵,日子过得不知道有多舒坦呢,会在乎你给的那点好处
没错,到现在肖乐天还挂着总理衙门副大臣、帝师的名头呢,可是这都是虚的啊你户部给人家送过俸禄吗听说好像连造册都没有给人家造吧花名单账目上有人家的俸禄账吗
就这个还说什么归附的鬼话,还真以为人家是你家的奴才了我们都是苦命人,命根子宝贝没有了,一辈子也就只能拴在皇帝身上了,可人家肖乐天是你能栓得住的
可是这话心里能想,嘴上可不能说。
“万岁爷,事情都是在变化中的,咱们改变不了别人但是能改变咱们自己啊现在元首不归附,没准是因为咱们实力还太弱小了”
“只要您亲政了,您好好料理国家,到时候国富民强百万强兵在手恐怕人心就又变成另一个样子了”
“至于说现在哎还能怎么样,陛下您就是再有气此刻也得忍着啊”
载淳咬碎银牙合着血往肚子里咽“是满顺你说的是,可是我就是心里难受”
满顺突然低吼一声“难受也得忍着陛下只有忍,忍字心头一把刀,不然您还想怎么样”
“这是乱世啊,乱世诸侯杀君若割鸡我的万岁爷啊先保住咱们的性命吧”
杀气腾腾的话吓的载淳脸都白了,仔细一想满顺说的还真没有错,自己算什么自己手里有什么实力真要灭了自己,随便一场暴病也就悄无声息了,在这个世界上,属于他爱新觉罗载淳的势力有多大
其实自己才是最弱小的那个
满顺痛心疾首的说道“陛下,您不能总想的太多、太远、太大我知道您心里装着家国天下,可是也得先顾眼巴前的安危啊”
“人得务实,伸出手来先看看自己能提起多少东西,走一步看一步,常立志、立小志先扫咱们面前的屋子,然后再扫天下好不好”
“您还没有亲政呢,就算亲政了您也没把握能全部攥住大清国的权利,这时候想什么元首归附啊这能想吗这都是多少年以后的事情了,您这不是杞人忧天吗”
满顺今天真的是让载淳无比惊讶,这个只知道把玩古董而又沉默寡言的家伙居然能说出这样一番发聋振聩的道理出来。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这句话,载淳听过无数次,可是从来没有人给他解释的这么接地气过。
“诸侯杀君若割鸡走一步看一步常立志、立小志没想到啊,你满顺居然还是一名诤臣”
“没错我现在连一只猫都降服不了,还想降服朝堂上那些猛虎呵呵猛虎都灭不掉,更别说东海的隐龙了”
说到这里载淳突然站起身来,向满顺深深一躬,吓得刚站起来的满顺又跪下了“万岁爷啊,您这是要奴才死啊”
“不,以后你不要自称奴才了,你是诤臣,你可以称呼自己为臣是我的错,我埋没了你的才华”
满顺眼泪顿时流了下来,这是多年委屈的热泪
又经过了一番仔细的密探,禁闭的书房大门终于开了,大小四喜赶紧一拥而入,同治帝面无表情的说道“来人啊通知泰晤士报还有伦敦其他报社的记者,我今天晚间要开一次新闻发布会,我有话说”
“还有,从今天起让满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