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准确的回答,载淳的心放下了,他心里想的是在师傅之外另外找一条大腿抱,是想两条船的好处都占,可不是跳上另一条船,再凿沉了原先的船啊。
前思后想,同治帝觉得还是亲自去看看师傅吧,这段时间他的故意疏远一定让师傅心中怨气十足,自己也感觉有点过分了,趁现在这个机会能缓和一下就缓和一下吧。
马车载着同治帝来到了东宫,结果一到东宫就发现出事儿了,二毛根本就进不去大门,此刻他孤零零的身影跪在大门口,周围是一脸警惕的英国陆军。
“二毛你怎么了”同治帝走过去急切的问道,可是换来的只是二毛悲凉的摇头。
同治帝抬头看着铁门后的层层沙袋墙,看着一张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一股诡异的感觉从心底浮现。
“这到底是怎么了”说完载淳抬腿就往里走“请通报元首,就说弟子载淳前来拜访”
“站着不许进门,再进来我就开枪了后退”哗啦啦一片枪栓拉动的声音。
载淳吓了一跳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你们看清楚了,是我你们疯了不成,连我都不认识了吗”
“对不起,不管你是谁,为了元首的安全,任何人都不可以进入东宫陛下您还是退下吧”
这时候二毛突然大吼一声“父亲你们告诉我,是不是父亲大人受伤了是不是生病了求求你们告诉我吧呜呜呜”二毛跪在地上放声痛哭。
载淳也摸不清底细了他望着东宫那烧的黢黑的大理石墙壁,跺了跺脚说道“哭有什么用我去见师父,你去见干爹,我看谁敢拦着”
说完同治帝拉起载淳就往里闯,周围那些英国士兵下意识的就要出手拦阻,可是看着他们的东方面孔又退缩了。
“站住退回去”刚迈步跨进大门,就听沙袋墙后一声大吼,紧接着一道电光嗖的飞了出来,苍啷一声一把太刀插在了二人的脚尖之前。
野平太从沙袋后站了起来冷冷的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身份,我只认军令再向前一步,我就斩杀你们”
嘶载淳倒吸一口冷气,他知道这些日本人都是疯子,他们眼中只有师傅的命令,剩下别人不管是什么身份都不会给面子,野平太说的出也就做得到。
坏了,师傅一定出事情了,载淳不敢倔强拉着二毛慢慢的后退,在他的眼里面前的东宫俨然已经成为一个看不懂的黑幕。
他心中突然浮现出一丝恐惧,他甚至有些后悔脱离了师傅的队伍,原来当自己离开了师傅,无法从师傅那里得到具体计划的细节之后,他才明白什么叫高山仰止。
自己跳出了师傅的船,那么师傅也就断了给自己的情报共享,现在华族究竟在下一盘什么棋,载淳完全看不懂,甚至连二毛也看不懂。
眼前就是一团迷雾,甚至超过了伦敦最大的雾气,他只知道师傅潜伏在大雾中的某一处,正磨刀霍霍不知道从哪里出手呢。
恐惧,只有深深的恐惧,就好像明知道迷雾里有鬼,而且随时还会来袭击他,可是就是不知道鬼在哪里,又会用什么样的方式来袭击自己。
“走走吧看样子师傅一定是有自己的计划,他是不会见咱们的”
“师傅呜呜呜”二毛已经跪了两个多小时了,他无计可施只能任由同治帝拖着他往马车哪里走。
东宫二楼的一扇窗户后,藏在角落里的肖乐天带着歉意的目光看着二毛“抱歉了二毛,现在的我绝对不能现身,哪怕你跪上三天三夜,我也不会见你的”
当天晚间,伦敦的报纸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