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脆响,沉重的工兵锹直接切到头盖骨里去了,怎么那么寸,正好切到骨缝里最后半拉头骨都给撬开了。
这还怎么活发疯的哥萨克眼睛一黑可是那一记头锤可已经施展了出来,惯性已经形成他坚硬的头骨依然撞在了岛津飞鸟的脑袋上。
这次头锤力量远不如前三次,可是这次杀伤力更大,由于后脑盖都被鄂伦春小伙子给掀开了,额头这一撞,惯性一冲反弹力一起,整个子全都喷了出去。
噗嗤就跟一桶豆腐脑被泼在了半空中,其中还夹杂了数不清的红亮辣子油
这一喷全都喷在射击战壕里的士兵身上了,那名鄂伦春小兄弟直接被喷了一脸啊他也不嫌埋汰,直接用手一抹。
“哎呦我操咸的”
哇的一声,整个射击战壕里全都吐了,搜肠刮肚把上礼拜吃的东西都给吐出来了。
岛津飞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他应该是被撞的轻微脑震荡了,意识昏沉、头痛欲裂、心里还烦闷想吐,可是他是真正岛津家的武士,在战场吐了哪算什么本事,还不得让毛利家的废物们笑死啊
“不能吐,我绝对不能吐”晃晃悠悠他的眼睛总算是对准了焦距了,伸手一抹眼皮上的鲜血,这么睁眼一看,好家伙整个射击阵地内酸臭无比啊
罗刹鬼的死尸就在面前趴着,后脑勺完全就是一个空腔子,所有子全都喷在了兄弟们的身上,救他性命的那个小哥萨克士兵还完全不知所措的一脸无辜相“咸的真没骗你们啊”
哇的一声,岛津飞鸟再也忍不住了,他也吐了出来。
真实的战争可不是戏台上的戏文,没有干净的戏服给你穿,后台也没有茶水点心给你预备着,你双耳所闻都是厮杀爆炸,双眼所见全是残肢断臂,鼻子所嗅的都是腥臊恶臭。
连吐了三大口,岛津飞鸟脑子里突然意识到,这里是战场,这里是生死之地哪有他胡思乱想的机会,他恶狠狠的吼道“都起来敌人呢敌人在那”
这时候战场上已经空荡荡的一片狼藉,被敌人炸毁的阵地正在冒烟,空旷的雪地上人马尸体铺陈了一片。
重伤的哥萨克在血泊中打滚哀嚎,无助的战马围着主人的尸体来回打转。再往东方看,一片哥萨克的背影正向更远方的敌人汇合而去,战争只持续了不到四十分钟就结束了,哥萨克骑兵团透阵而杀。
“操草草草”岛津飞鸟手中太刀拼命劈砍沙袋“还是让敌人跑了我怎么就被撞混过去了怎么就没多杀几个敌人”
远方军号响起,打扫战场继续坚守的命令传达了下来,整片防御阵地突然跳出无数的士兵。
义勇军们收拢战场上无主的战马然后向后方集中,血泊中的哥萨克甭管轻伤还是重伤,见到了就是一刺刀结果性命。
“清点杀伤人数不留活口,老子没粮食喂他们都宰了全宰光”毛利一元在一旁举着太刀指挥士兵打扫战场,扭头就看见了老伙计岛津飞鸟。
“兄弟,你杀了几个”
岛津飞鸟摇了摇头“都忘了,全都忘记了,我遇到了一个疯子,用头锤差点没把握撞死这些哥萨克真的不是人,他们都是野兽”
回想起刚刚的那场短暂的战斗,毛利一元脸上也浮现出了惊恐的神色“是啊从日本来之时,我以为自己是天下最勇敢的战士,我们武士道是战无不胜的,至少精神上是这样”
“我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过,我们武士道无非就是没有西洋人那么犀利的武器,如果我们也有西洋人那种叫做科技的神奇记忆,再加上我们的武士道来武装我们的心灵,你说我们会多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