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阶层一级压一级,上下尊卑分的清楚明白,上层大人物得到的不仅仅是各种特权和高人一等的优待,他们甚至能够剥夺下一级群体的生命。
下士可以随便向贱民挥刀,而上士又可以随便斩杀冲撞他们的下士,至于说大名对付武士阶层更是生杀予夺号不眨眼。
想在古代日本生存,第一要学的就是分辨人群的阶层,一定要明白什么样的人是得罪不起的,看见能轻易拿走你生命的大人物,要么躲得远远的,要么赶紧跪倒在地上装野草石块。
不过今天岛津家的上士们显然是玩砸了这场游戏,可能是长州胜利让他们过分的狂热了起來,也可能今天清酒的后劲比较大,这些脸红脖子粗的岛津武士居然把拔刀队员当成了可以任意折辱斩杀的野武士。
其实也不完全怪他们,新军有铁一样的纪律,丞相大人是偷偷进入鹿儿岛的,那么他们就不能给大人泄密,本身这群人就是野武士和海贼出身,现在有人问询正好恢复本來的面目。
可是新军已经被肖乐天带的骄傲无比了,在欧罗巴杀过洋人的拔刀队已经不是过去那些欺下媚上的野武士了,他们的脊梁已经被砸入了钢钉再也弯不下來了。
强硬对强硬,再加上别有用心人的挑唆和酒精的麻醉,一场流血冲突就在所难免。
等到全副武装的拔刀队穿着军服出现在武士们的面前后,他们都傻了,他们发现最不懂上下尊卑的居然是他们。
肖乐天是岛津家主都要低头的东海肖丞相,是天皇都啧啧称叹的西学大宗师,那么他的亲兵卫队,按照日本阶级划分來代入,恐怕只能说是天皇卫队还有德川家直属武士这两种身份可算划等号。
而这两个阶级都已经是武士阶层的顶端了,根本就不是岛津家这群上士能够折辱的,想明白的岛津武士们酒全都醒了,一个个惊恐的看着拔刀队所组成的淡蓝色军装方阵,还有港口里那艘罗马号风帆护卫舰。
枪声已经惊动了局城里的贵人们,很快桦山栗源带领的骑兵队就冲出來了,一看长街上的架势顿时勃然大怒。
“八嘎,八嘎,这些混蛋怎么敢和丞相卫队发生冲突,把他们抓起來关入地牢为首的要砍头示众”一群足轻从骑兵队后冲了过來,带着绳索就开始捆人。
野平太走到桦山栗源的身边忧心忡忡的说道“家老大人,现在不是着急惩罚他们的时候,现在丞相大人必须要转移,大人來日本的消息已经泄密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正说话呢,从天守阁又传來一阵密集的马蹄声,打头的正是肖乐天“拔刀队全体集合,立正,敬礼。”长接上轰的一声,整齐的军力看的日本人一个个眼角都抽抽了。
肖乐天冲过去对这两个干儿子就是两鞭子,啪啪打的脸上都出血筋了“混蛋,我让你们轮班休假,就是可怜你们好久沒有回国了,想让你们放松一下,可是看看你们都干了什么,军事机密沒有保住,还和友军发生冲突我真的想把你们都吊死在这里。”
“你们的钱很多吗,丝绸和服,装着银币招摇过市,低调一点你们会死吗,忘记你们过去的本分了,有钱就要翘尾巴吗。”
兵太郎有点不情愿的说道“中国不是有句谚语,叫富贵不回乡如锦衣夜行吗。”
“什么。”肖乐天大吼一声“混蛋你再多说一句,我抽死你。”肖乐天上去一通鞭子打的干儿子兵太郎抱头鼠窜。
这时候就该日本人出面了,岛津家主冲过來拦住肖乐天九十度鞠躬说道“丞相大人,这件事错在我们岛津家,是我御下不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