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同龢站在左翼门的门洞里面,看着几名新军在桌子上调试电报机心里就气的不打一处來,抬头想看看右翼门那边的情况,却被太和殿的三层八米多高的基台所阻挡,什么都看不见。
“翁大人,电报机已经调试好了,请您随便写一句话吧”新军士兵推过來笔墨纸砚。
翁同龢看着面前的电报机就來气,看着那些光头新军更來气,再看看太和殿基座上傻乐的肖乐天就更加的來气。
这位武英殿大学士抬起笔來义愤填膺的写到魑魅魍魉,莫能逢之写完就把毛笔丢在了一旁。
两名新军战士一看就傻眼了,他们肚子里的墨水可比不过翁同龢,这八个字前四个根本就不认识,后面四个也不明白什么意思。
翁同龢写这句话的意思很清楚,这句话出自出自左传宣公三年意思就是魑魅魍魉这些见不得光的小鬼,人们是无法预料他们什么时候现身害人的,其实就是影射肖乐天和新军都是一群恶鬼,文人骂街那是不会吐脏字的。
可是你翁同龢光想自己痛快了,你也不想想这些新军能看懂吗,魑魅魍魉这种词语就不是老百姓常用的词儿。
“大人您能换一句话吗,这几个字我们不认识,而且电码本上绝对沒有这四个字的编码,这我们沒法发啊。”
“什么,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你们都发不了,还吹嘘电报技术有多么厉害,你们这是哄骗朝廷。”
“哎呀大人啊,说话要讲讲道理啊,这电报就是传送紧急情报的,又不是用來发文章的,难道打仗传递军情还要掉书袋,您写的这些生活中也用不着啊,更别说打仗了。”
“就是,明明一点用都沒有的话,还浪费电报资源,这不是吃饱撑的吗,我看您就是好话不会好好说,非要弄点酸文假醋的东西显呗清高。”
“你”翁同龢气的脸都涨红了,他们沒想到新军两名小卒子就敢教训自己,真是反了,反了。
“大人到底还发不发电报,我们可以等,这大冷天的您还让皇上和太后吹冷风吗。”
翁同龢一听这话顿时熄火了,他拿起笔來随便写了一句古诗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然后愤怒的吼道“这回认识了吧,不要告诉我这你们也不认识。”
“哈哈,这个认识,大人您请好吧”
嗒嗒嗒嗒嗒电报机开始有节奏的敲击了起來,与此同时右翼门的电报机突然吐出了一张小纸条,莫尔斯电码出现在了上面。
“出來了,出來纸条了”恭亲王和一帮清流惊奇的看着机器往外吐纸条,但是上面的小点点谁都不认识。
新军翻开电码本,随便一查就得到了结果“找到了,这是一首古诗,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
轰的一声人们全冲了出去,太监在广场上大喊“翻译出來了,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翁大人写的是一首古诗。”
那一刻翁同龢脑子里就跟雷劈的一样嗡嗡作响“怎么会,这怎么可能呢,你们在作弊,一定是作弊。”
翁同龢抄起笔來又写了一首古诗,连两分钟都沒到对面就翻译了出來,太监接茬吼道“又翻译出來了,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这下翁同龢彻底疯了,他跳起來吼道“作弊,一定是作弊,他们肯定是用手势、手语,要不就是邪术妖法。”
肖乐天撇了撇嘴“事实都摆在面前了,你还跟煮熟的鸭子一样嘴硬,你们清流也就这点出息了。”
“陛下太后,臣请延长电报线,我们退后到南三所里,让对面退到内务府里,这样总不用担心我们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