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勒这下可后悔了,他要早知道围墙上还有这样厉害的神射手,打死他也不会亲自冲锋的。他二话沒有,半分犹豫皆无,拍马就往本阵逃去,一边跑一边还喊“老子沒有死,你们都给我殿后,都给我顶住”
这时候还有谁会听他的,战壕里的步兵,唯恐爹妈少给了两条腿,一个个哭爹喊娘的就往战壕外面爬,在他们身后的新军一个个就跟串糖葫芦一样刺,不一会的功夫战壕内的鲜血就汪成了一条小溪。
所有的欧洲人都停手了,他们看着这场凶残的冷兵器屠杀,一个劲的在胸口画十字“哦上帝保佑他们,太残忍了,这是最残忍的中世纪战争啊,可怜”
有时候西方人有时候也是很妇人之仁的,刚刚泼你一脑袋大粪的时候,你们气得直杀人,现在看见人血多了怎么又喊起上帝了
战壕里的铁头陀就烦欧洲人这一点,他轻蔑的瞪了他们一眼,跳出战壕双手笼成喇叭状,向着围墙上大吼了起來。
“妈的,你们显呗个屁不就是枪上装了个望远镜吗,牛什么牛显呗你们一枪毙命吗”
“丞相大人怎么教育我们的战争最关键的是打击敌人士气,而不是比赛杀人多少,你们杀的敌人不少,可是士气打击了吗一群废物”
城墙上的兄弟不爱听了,反驳了两句“将军你说怎么打我们枪枪毙命都出错了你给我们画个道道來,我看你有啥好办法”
“呸”铁头陀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沫子“开枪,打残废他们,给敌人创造更多的伤兵,这才是打击士气最有效的办法”
此话一出口,那些听懂汉语的外国人都惊呆了“哦上帝啊,这个东方将军太阴险了”
铁头陀扭头低声说道“切,你们懂个鸟,丞相大人肚子里的坏水多着呢,这都是丞相教会我的”
“战壕里的不要杀俘虏,先抓起來再说”
狙击手当然要听从将军的命令,现在的工业特区里,军衔最高的就是刘琅将军,而第二高的就是铁头陀了。
天色渐渐的暗下來了,狙击手必须要抓紧最后的射击机会,城墙上的射击频率明显加快。在战场上逃命的清妖士兵可算倒霉了,啪啪啪的枪声中,不是肩膀中弹就是膝盖中弹,到处都是伤兵的哀嚎。
“哎呀妈妈呀我的脚脖子啊脚脖子被打穿了老乡救命啊”
“我的膝盖骨啊我膝盖骨沒了疼啊”
“看在一个锅里搅饭勺的情分,拉兄弟一把啊,我小腿都断了”
“王二你个缺德的,就知道自己跑,上个月我还请你抽过大烟呢现在你连救我都不救”
狙击手想弄出点重伤员來,那还不简单,照着四肢肩膀开火就行了,人体脆弱的关节一旦被破坏,指望现在的医术根本就是无能为力。
不仅是围墙上,现在战壕里面也在制造着伤亡,那些跪在地上的俘虏清兵,磕头如捣蒜,但是换不來铁头陀的半分怜悯。
铁头陀嘴里叼着烟卷,手里拎着一把锃亮的斧子,指着一个俘虏喊道“说要死还是要活”清兵赶紧磕头连喊要活。
“要活简单啊,手伸出來”铁头陀手中寒光一闪,那名俘虏的两个大拇指被活生生的切断了。
“啊”清兵一声惨叫就混过去了,铁头陀头也不回來了一句“丢出去,丢给清妖们养着去”
“下一个你丫的要死还是要活”
“祖宗啊,求你放过我一把”俘虏把双手拼命的往后背藏。
“哦这就是要死了”咔嚓一斧子,俘虏半拉脑袋都掉下來了,鲜血喷了后面俘虏一身。
“丢出去下一个要死还是要活”
战壕里的新军和洋人援兵们都傻了,他们沒想到铁头陀心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