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战骑兵开始溃退,但是后续的骑兵、步兵却沒有集合完毕,迎面的战场面积并不大,刚刚三千人的集体冲锋就已经是极限了。
不仅如此,长达一个半小时的战斗,让整个冲锋坡面全变成了烂泥地,大大小小的弹坑成为了障碍物,地上横七竖八躺倒的尸体也在阻碍部队的前进。
卡彭旅长现在焦急的策马团团乱转,他冲到老伯爵面前大喊道“师长,不行啊,等我们的援军冲上去了,恐怕这些该死的敌人又撤回战壕里面去了,到时候依然是一场烂仗让炮兵开火吧”
老伯爵眼睛一瞪,杀人的目光射向卡彭,心里那句骂差一点就说出來了。卡彭你这个混蛋,你要屠杀自己人而且你自己还不下令,你撺掇我來下令你想让我回头接受审判吗
现在的战场态势就是这样,最好的最坏的手段就是开炮,现在开炮绝对可以炸死所有的敌人,但是沒撤下來的骑兵也会一起死。
是要一时的胜利,还是要之后的长久审判这是一个难題,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題。
老伯爵非常愤怒,可是当他看见卡彭年轻的脸庞,他突然退缩了。卡彭一直是自己最忠诚的手下,不到四十岁的年纪正是男人做事业的好岁数啊可是自己呢,已经六十多岁了,打完这一场战斗后,恐怕再也无缘上战场了。
罢了,罢了年轻人的事业不能拿來糟蹋,我一个日薄西山的老头子,受审判就受审判吧,黑锅我不背谁來背。
“炮兵团听我的号令向着敌人密集射击打光你们的弹药”老伯爵一声吼几乎耗尽了肺部的空气,那一刻他好像突然老了十多岁。
文森特红着眼眶忠实的执行了老师长的命令,他也知道这是结束战斗的最有效方式,虽然战场上还有两百多战友,但是已经沒有人再拿他们当活人看待了。
轰轰轰野战炮开始喷吐着火光,钢铁弹丸被抛射出去直奔混战的战场。
当厮杀的军阵中升腾起一朵又一朵蘑菇云之时,自由撰稿人雷奥好像突然來了魂一样,一把推开了肖乐天。
“大人快开奥地利人在屠杀自己人我要拍下來,这是罪证啊,这是钢铁一样的罪证大人您放心,我已经想通了,我要活下去,我要把今天发生的一切全都如实的告诉给全世界”
照相机的快门被按了下去,混乱的战场终将成为一张张黑白照片,可以预见当战争结束之后,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将成为攻击奥地利的铁证。
战争进行到这里,肖乐天赶紧下令“吹响军号让兄弟们回到战壕里面去妈的,你们这群奥地利人是真不要脸了既然这样,我要就沒什么顾忌了,老子跟你们拼了”
“还有喘气的沒有把咱们最后的杀手锏给我竖起來,老子倒是要看看,这群奥地利人到底有多狠”
嘹亮的军号声响了起來,战场上幸存的官兵相互搀扶着脱离了战斗翻身跑回战壕,就在他们跳进壕沟的那一刻,在第三道也就是最后一道平行壕沟里,十多个巨大的木质十字架突然耸立了起來。
塔布里斯伯爵和彭卡男爵才看了一眼,就吓的浑身汗毛都炸起來了。卡彭男爵毕竟年轻反应迅速,他大吼一声“停止炮击妈的,你们赶紧给我住手”
这时候整个战场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远方的那些十字架,所有人都傻了他们实在是想象不到,这些中国人会用如此卑鄙的手段。
阿兰子爵还有他手下的所有贵族居然都被捆在了十字架上,他们被树立在战场上,成为了一个个显眼的人质。
尤其是阿兰子爵,最凄惨的就是他了,只见他穿着一个印着红色玫瑰花的白色丝绸大裤衩子,军裤早就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