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乐天啊,我的老友,你太不理智了,为什么要得罪法国要知道,法国的实力就连美利坚都无法正面抗衡,你这是何苦啊”
老丹尼尔根本不知道法国特使的毒计,他要是知道现在琉球和塘沽已经谣言满天飞了,恐怕老头当场就要气昏过去。
沒错,就在法国人的推波助澜下,肖乐天已死的虚假情报已经开始大面积的流传,印刷着肖乐天重伤的报纸已经在高层间流转。
塘沽港,肖乐天新修的大宅门就在工业特区的东南角里,黑漆木门前沒有慵懒的门房下人,有的只是英武的新军哨兵,一动不动就象石雕泥塑一样安静。
不一会的功夫,一队快马风驰电掣的跑來,马背上庆三爷的脸上全是汗,如果你仔细观看他的眼眶都是肿的。
“敬礼”哨兵当然认识主母的兄弟庆三爷了,沒有丝毫犹豫就打开了正门。
“我的姐姐呢在什么地方”一进门庆三爷就大声嚷嚷,然后直奔后花园狂奔而去。新建的肖家大宅足比以前被火烧掉的大了两倍不止,从正门跑到后花园足用了十分钟。
当三爷一脚迈进后花园之时,里面的场景差点沒把他吓死,原來在花园小佛堂里,内宅的所有女人都跪在了地上,一片呜咽声中还有断断续续的诵经声。
“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南无、阿唎耶,婆卢羯帝、烁钵啰耶,菩提萨埵婆耶呜呜呜”一阵阵大悲咒音中,总有人忍受不住情绪的压抑热泪夺眶而出。
袭人、晴雯、紫鹃、琥珀大观园的美女都跪在地上面向佛堂喃喃自语,小小的佛堂根本跪不下如此多的女人,她们很多都直接跪在了院子里。
庆三爷一看这架势就明白了,自己的姐姐肯定是知道了这些传言“姐姐姐姐你在里面吗”三爷大步走进佛堂,果然富慧正跪在菩萨像前,虔诚的诵经祈福。
“姐姐啊,现在不是诵经的时候,我们必须要坚强起來二毛已经偷偷送出密信了,现在太后和恭亲王已经盯上咱们了,他们估计是要一口吞了咱们的乐天洋行啊”
富慧现在满脸都是眼泪,她麻木的摇头根本就不理自己的弟弟,嘴里只是虔诚的诵经祈福。福庆最后一把抓住姐姐的肩头生给扳了过來,他望着姐姐的眼睛大喊道。
“冷静点,我的好大姐啊,现在肖乐天生死不明,天知道那些传言是真是假我们不能自己吓唬自己,天塌下來咱们也得顶着”
“呜呜呜”富慧一下子放声大哭了起來“我知道,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是我害怕啊,我就是过不了心里的这个坎”
富慧突然一扭头扑倒在菩萨像前大哭道“我是丧门星啊,是我害死了他啊我就不该纠缠他的,我好恨我自己啊如果他不在了,我也不想活了”
一句话带的周围所有的女人全嚎啕大哭了起來,肖乐天是满大清都少见的好老爷,对每一个人都是发自内心的尊重,从來沒有乱发脾气的时候,这样的大宅门能进來已经是三生修來的福气了。
庆三爷眼眶也湿润了,他心里清楚自己的姐姐是个刚强的女人,从小到大就沒有见过她失态的时候,无论遇到多少困难都是笑着咬牙挺过去的。
但是富慧的婚姻实在是太不幸了,三次失败的婚姻已经让她有了一个丧门星的外号,她内心所承受的压力是常人无法想象的,今天当肖乐天噩耗传來后,这个女人不是想办法分辨真伪,而是第一时间掀开了旧伤疤。
十多年來积攒的心理压力如同堰塞湖一样冲破了水坝,可怜的